北海出兵南下,三路进发,直逼大东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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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候,安好远一行已在返国途中,离帝都另有两日路程。
目睹兄弟都沉默下来,丰极因而举杯,道:“那我们便为三哥干一杯,看他这趟从蒙成返来是不是又会给我们带回一名三嫂。”
听了他这话,风独影是斜着眼睛满脸思疑的瞅着他,南片月则抓着他的手一脸欢乐害臊的模样道:“三哥真好,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啊。”
“砰!砰!”
在元鼎年间,有一句话广为传播:这世上没有人能违背“大东第一人”丰极丰太宰的志愿。
安好远对劲的点头,将那东西重新支出盒中:“人带来了没?”
群臣对于北海来犯,天然分红了主和与主战的两派。
“带来了。”赵空再答。
确切,那刻殿中上至蒙成王,下至蒙成百官、各国使臣,听了这番话后第一个动机生出:这公主岂止本性彪悍,的确是手腕暴虐,可千万不要嫁到我国来;第二个动机冒出:这大东君臣看来皆是无能之辈,如此丑事,竟当着各国使臣讲出,此位宁使臣也算得是猪头猪脑,那位派来如此使臣的大东天子足见昏愚。
“提及来……”丰极笑容可掬地看着安好远,“实在我们也可学学那北海嫁位公主畴昔,到时岂止解了当前之忧,还可不费一兵一卒的就将蒙成归入掌中。”
“是呢。”安好远很顺本地点头,“我当时还真想承诺了把七妹……”话到这断了,只因身侧目光如刀,令他幡然觉悟,只是为时已晚。
“女人大多性喜甜食,你三哥巧舌如簧,蜜语私语信手拈来。”皇逖的话永久是一针见血。
宁大人摸摸眼眶,然后一脸无怨无悔的道:“唉,此次出使蒙成任重道远,忧思之下不免有些日子难以成眠。这皆小事,多谢诸位大人的体贴。”
主战的则以为未战乞降,天朝颜面何存,且有一便有二,这等逞强舍财的先例决不成开;何况北海戋戋弹丸之国竟敢企图窥视我天朝大国,实在是狼子野心可爱可气,自是应当重兵压境,打他个落花流水,以彰显我天朝神威,叫其不敢再犯。
听了这话,蒙成王面上神采僵了僵。
喜宴上,使臣们纷繁起家向蒙成王敬酒道贺,安好远自也不能例外,轮到他向蒙成王敬酒时,那蒙成王却道:“宁大人,寡人传闻贵国的‘凤影公主’有天人之姿,更兼得一身绝伦的技艺,实为当世第一的才子,倒是至今未曾婚配,闻其启事是说贵国的那些男儿都不喜这等到处比他们强的女子,不知是否失实?”
他这话若叫别人听着,定是不敢苛同,虽则皇逖、白意马、华荆台皆只一名妻室,但娶妻之前身边侍妾也是有一两名的,何况东始修的妃嫔有十多位,几兄弟如何着也称不上独情埋头,只是这话落在在坐几人耳中,一时却都思起了一些前尘旧事。
而安好远垂眸掩去眼中笑意,敬完蒙成王的酒后,目光不经意扫向劈面的王弟纳尔图,然后举杯走了畴昔。
席间,白意马道:“本日是蒙成王与北海公主大喜之日,又是八弟生辰,看来明天这日子是个大谷旦。”
“非也……非也。”安好远又连连点头,看着蒙成王,仿佛有口难言,畏首畏尾的,一张白净的面孔也憋得红红的,实在是合适蒙成王心中大东陈腐孱羸的文人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