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独影听着,冷冽安静的凤目里终是波光一闪,“顾云渊,不要将心机放在本将身上。”
他的话说完,风独影神采未变,只是眉尖一跳,眸中微露异光。
杜康去了,过得会儿,便领着顾云渊到来。
风独影敛了敛眉,才道:“你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何需求去那刀剑如林的疆场。”
风独影转过身,移步竹榻前,还是一手按在额头,一手端起茶杯。
前边的槐树下,丰极不知何时到来,也不知已站立多久。
这小我,他入朝来,莫非功名利禄无一所求?
“顾云渊,你有经国济世之才,本是该留名青史之人,他日的太宰之位亦非你莫属,你为何不将一身才调施于家国百姓?”
“多谢将军成全。”顾云渊眉开眼笑,“如此下官可就是与将军出死相随了。”
“自将军搬出宫,下官还未曾来府上拜访,本日得闲,便来看望将军。”他闲闲笑道。
“你来何事?”风独影坐起家。目睹杜康已将竹榻上摊着的书归置一旁,她手一抛便将手中的书抛至那垒起的书堆上。
想至此,她不由对着顾云渊微微一笑,轻松的轻淡的不带一丝傲岸冷酷,如暮色里垂垂隐去的朝霞,灿烂慑目标光芒已褪,淡淡的残艳余韵却更是荡民气魄。
因而风独影摆手挥退闻声而出的杜康,回眸盯他:“说!”
顾云渊到了后也不言语,只是凝眸含笑看着竹榻上的人,就仿佛他是在赏识一幅名画,而不是面对着一名官阶数倍高于他的大将军。
对视好久,两人相互微微点头,然后一个入内,一个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