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如许问,安好远暗想他公然是他们兄弟中最为明智的,“二哥去了。”
想着颉城传来的动静,安好远心底一沉,可这时没法也不敢沉思,只叮咛车夫,“去皇宫!”
“大人,风将军真的出事了吗?”
安好远冷静回身拜别。别看这个八弟常日里最爱哭闹,可他真正痛哭之时倒是不肯给任何人看到的。他想,这刻只怕不止帝都街头有此传闻,皇宫里的大哥定也听到了。
“大人。”美姬惊呼。
听了安好远的话,东始修移眸看住丰极,语气森冷,“四弟,久罗山中便是住着神佛,朕也要叫他们血溅三尺烟飞灰灭!”
已没法禁止了。他轻叹,翻身上马,往丰府而去。
“就方才有人在说……”那男人转头去寻人,“咦?人呢,怎不见了?”
皇宫里,自皇逖入宫,便将栖龙宫的统统内侍、宫女全赶出,号令他们十丈以内不准留人,以是并无人晓得栖龙宫里如何。当安好远、丰极、白意马走入栖龙宫时,曾经都丽堂皇的天子寝宫仿佛遭受暴风扫过,已是一片破败狼籍,到处可见宝剑砍划过的陈迹。
转眼间又一幅“阎王斩小鬼”完成,丰极搁笔,“那我们入宫吧。”
日头一点一点西坠,光阴一点一点流逝,久罗山下的兵士最后的信心满满跟着天光的暗淡渐突变得焦灼心慌,当天全黑下来时,统统人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
安好远走入书房,悄声问他:“如何?”
安好远沉默的看着马前围着的百姓。七妹出事的动静不过方才传回帝都,现在却已在街头巷尾传说,并且用心说成“五马分尸后抛尸荒山”这等惨痛死状,显见是故意之人的故意之为,而为的是……贰心头一沉,顿顾不上答复这些百姓,鞭马前行,只盼着能赶得上。
达到丰府里,府里看起来非常安静,就如同平常一样,府中主子各自忙活,见着他来了亦如平常一样热忱号召。问及大人在哪时,答曰书房。因而安好远往书房走去,到了院前便见石衍木桩似的站在门外,见他来了也没甚么反应。
可围着的百姓却顾不上寻方才放出动静的人,尽管诘问着安好远。
“宁大人,传闻风将军被久罗山的山匪杀了,是不是真的?”
“是!”赵空忙承诺了。
当安好远赶到华府时,正撞上从里吃紧奔出的华府总管。“何事这么仓猝?”他稳住身形。
即算他们鄙人一刻便复苏回神,思疑动静的实在,可在最后闻知的顷刻生出的哀思与大怒已刻在心头!更何况随后而来的实在动静是“风独影如同颉城府的那些府吏及五百兵士一样,入了久罗山后再没出来!”
“大人!”赵空忙扶住他,并问,“可要派人去禀报?”他问的天然是另几个兄弟。因而安好远回过神了,然后回身便往府外跑,“快,快去找老四……不可,这回找老四也没用!快,备马车,我要去二哥府上。赵空,你快去老五那边,让他快去老四府里守着!”
见此情状,安好远已完整的明白那些人讹传七妹死得惨烈的启事了。
只是他骑着马在街上被一群百姓拦住了。
“大人,风将军真的死得惨吗?”
“四弟……”安好远刚开口,丰极便打断了他,“三哥,这回该你坐镇帝都了。”
天子之怒,必流血千里!
安好远眉头一皱,望住那说话的男人,“你这动静从何而来?”
安好远暗叹,还是迟了一步。能让爱金如命的华荆台碎金成沫,定是那“五马分尸”的动静已传入了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