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久遥便笑了,一边笑一边道:“谁说你不能吃,我这会饿了正要拿你充饥。”
久遥没有答,只看着蒲公英如细雪飞洒里的风独影,持续道:“当时候,我就远远看着你,感觉像幅画似的,是那画里的梅花仙,想着归去便要画下来,可没一会儿,丰太宰便自宫内走出,然后你们并肩行去,我厥后也就画不出来了。”
“你喜好看,也不是没有体例。”久遥微微一笑,然后取出袖中竹笛吹了两声,半晌,空中“嗄!”的传来长鸣,便见青鸟翩翔而来。
听着久遥的话,风独影倒真是不动了,“那是甚么时候的事?”
“嗄!”青鸟扑腾飞上半空,然后落在了山坡上,伸展了大翅膀,“哗!哗!哗!”的用力扇着,顿时便有暴风大起,将那些蒲公英再次吹起,飘飘荡扬飞上半空,再扬扬洒洒如雪飞落。
风独影心头一涩,没有说话,肃立看着他。
久遥没有再洒蒲公英,可半空上仍然有蒲公英飘落,很多的落在草地上,也有些落在风独影的头上衣上,暮色里她白衣胜雪,冰姿玉貌,比之不食人间炊火的瑶台仙女更添一份清绮静寒之风华,乃至他看着看着,禁不住意动神迷,喃喃着:“这时候我能画了,却不想画了,这等绝世美人图还是我一人赏识就好了。”
被那样的目光看着,风独影感觉如置身水中绵软有力,又如置身火中臊热难禁,想抬手推开他,却见久遥缓缓趋近,那吻便落在她的眉心,如蜻蜒点水似的,然后眼睛、鼻子、脸颊一起吻下,最后又落回了唇上,却不是蜻蜒点水的轻柔,而是热切激狂,只感觉吻的不但是她的嘴唇,而是吻到她胸膛里的心,吻到了心灵深处的魂,直吻得她要喘不过气来时才分开。
说着便在她脸颊上悄悄咬了一口,然后落在鼻头上,又是一口,风独影感觉又是痒又是麻的,想发笑,又想叫他别咬了,可话还没出,那啃咬便落在了嘴唇上,细细绵绵的,啃得她身子一颤,抬脚便要躲开,可儿被楼住动不了,因而失衡之下身材倾斜着便要跌倒了,久遥抱着她顺势倒在毡毯上,然后一手搂着她,一手撑起上身,俯视着她,那目光如春水般蕴满柔情,又仿佛融着赤红的朝霞般炽热。
现在的风独影,气味微促,唇若红樱,乌发狼藉如墨云迤逦,玉颜充满赤云,凤目里流波轻漾,这那里是阿谁傲岸端凝的大将军,清楚娇媚明艳若三月桃花,东风缠绵里万千风情渗骨,直看得久遥心醉魂迷。
下方,风独影看着青鸟那老练的行动,忍不住轻笑出声,倒是不在乎那些飘荡着蒲公英了,反是去看青鸟如何的与那些雪花似的蒲公英相斗了。
“阿影,我……我……”没法说清心头的感受,他只能吻着她,一遍一各处吻着她,诉说着他的爱恋与欢乐。
彼苍为幔,大地为榻,他与她身心合一,今后恩爱不离。
风独影咬着嘴唇,这点痛苦与以往所受的伤来讲底子不值一提,她只是很不适应这类感受,一种很荏弱很无能的感受,这是她最讨厌的。但是……昂首看着身上的男人,他的脸上异化着愉悦、压抑、担忧、严峻、巴望等等情感,额头上沁着汗珠,眉头锁得紧紧的,可这都不能有损他俊美若神灵的面庞,他**的身子那样的结实宽广,他俯在她身上仿佛是想庇护她,又仿佛是想将她全数归入他的体内占为己有。她的武功胜他千百倍,可此时此时,却仿佛是他强过她千百倍,一念至此,她竟然并不惊骇他,也没有生出不安,因而她伸手揽下他的头,亲吻他的眉心,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