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荏苒目光望向牢门前,见无人影,才抬高了声音道:“无衣,为父现在所说的话你要服膺在心。”
凤荏苒悄悄感喟一声,望向那衙役,“这位大哥,可否让我父子叙话半晌?”
“父亲。”凤无衣昂首看着父亲,“那梁铎不过临死一语,无凭无证,您为何要认罪领死?”
那衙役点点头,走开了。
凤无衣未曾想到他的要求会如此轻易就获得答复,顿时呆在当场。
白意马摇点头,然后回身目不斜视的步下台阶,乘轿回府。
“父亲。”凤无衣一向强忍着的泪终是流出。
身后,衙役领着凤无衣往死牢去,而巷角的人影悄悄拜别。
凤无衣却抬头望着白意马,“大人,草民之父罪不成恕,草民自不敢苛求宽待。草民身为人子,只想给父亲送一顿饭一壶酒,已尽人子之情,还望大人仁慈,许草民之请。”
“父亲!”凤无衣急步上前,却只能隔着牢栅相唤。
“父亲。”凤无衣心头悲哀。
凤荏苒看着儿子亦是满心哀思,可他强忍酸楚,道:“无衣,此后之路必定艰苦,你要好自扶养弟妹,贡献你的母亲。梁氏已覆,你三姑与表妹你也要照顾好。”
“草民乃罪人凤荏苒宗子凤无衣。”跪着的人昂首,是一张冻得乌青的少年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