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韩昭卿的寝房到王爷的书房只隔着一道长廊,周琴西初时抱着还不是废劲,可究竟是弱女子,走到一半,就觉到手臂使不上劲,而凤繁星衣衫不整,又不便利唤人来帮手。
“装甚么狷介呢?这后院里,十有七八都是喻守坚送到王爷枕上的,指不定,你也是喻守坚玩腻了,送给了王爷。都是男人身下的玩物,谁又比谁狷介?”周琴西俯身紧紧抓住凤繁星的两只手腕,往前拖了几步,嘲笑,“喻夫人何必仗着几份姿色装呢,这王府里头,有的是自个废经心机进门的,那韩昭卿之前不也如此进的王府大院?在她以后,另有一个,还是扬州刺史大人的宠妾,也是卯足了劲搭上王爷,那扬州刺史,堂堂的四品大员,还不是喜滋滋的一顶花轿把爱妾给送到王府上……”
那男人她明白,他一声不啃由着凤繁星逃离,他矜持身份,自是不屑拦着,但他方才在书房门口的那一记眸光她会懂,他要她将美人原装送回!
周琴西闻言,双手一松,凤繁星跌落在地,滚烫的肌肤与冰冷相触,一刹时熨平了她腹下的炽热,可很快,青玉石地淬了冰似的寒气贴着她的肌肤直入她的骨头,带着她身材内的最后一丝温度,或是因为太冷太冷,竟让她感到神情明朗了几分,连收回的声音也利索了几分,“瞧你那打扮,我倒认出了,本日下午,阿谁演给偷情主子把风的主子便是你吧,倒真是应景!”她甘心在这里给冻死,也不肯被人送到一个畜牲的枕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