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待侍卫伸手碰到流霜,染血的刀就悬在了侍卫脖子上,这些侍卫本来都是木云扬的部下,任谁都没想到,一向冷峻不笑的头儿竟然会跟殿下的宠妾私奔。
“来人,把福晋送回宜兰院去!”
状况产生只在一刹时,待统统人都反应过来时,木云扬已经把从保卫手中夺下的刀狠狠的架在紫彤的脖子上了。
李四用力的敲了一下身边一样愣神的侍卫,大呼一声:“你们都傻了啊!殿下饶了头儿,不是功德吗?快点带头儿下去好好医治!”
“呜呜……夫君!放了他们吧!不然……他真的会杀了我的啊!”紫彤一咬牙,脖子悄悄喂上那把寒光凛冽的刀口,血顺着刀身缓缓地滴落在地上。
一旁的女子也好不到那边,虽未像男人一样浑身是伤,但是发丝狼藉衣衫褴褛,独一独特的处所,便是腹部微微隆起,没有内力护体,在这寒冬腊月中跪着,怕是很难支撑下去。
测验结束,好一对痴男怨女啊!
刺溜一声,这里哪另有甚么人影,只余几滩鲜血明示着这里曾经产生过甚么。
俄然,一道绯红身影挡在了二人面前,筹办脱手的侍卫大眼瞪着小眼,等候着凤翔的叮咛。
短短两字,重如千斤,冷风吹的三皇子凤翔的紫色衣袍猎猎作响,心中再是不忍,那两字还是溜出了嘴边。
“部属晓得,但求殿下能够宽恕流霜,部属来世必当作牛做马来报!”木云扬将流霜轻柔的放在地上,然后嘭的将头重重磕在石板上。
懒懒地倚在一旁的柱子上,紫彤眼睛微眯着看着誓死抵当着侍卫包抄的木云扬。毕竟寡不敌众,不到半晌,木云扬便被十几把刀架在脖子上,俯着身子跪在凤翔身前。
见凤翔迷惑的朝她瞥了一眼,紫彤本来微皱的眉头瞬时伸展开来,眉眼间暴露些许和顺,嘴角更是微微勾起,好像东风轻抚花蕊,春花悄悄绽放。
凤翔不屑地跟着紫彤的目光扫了眼流霜躺在地上的红雪,大声叮咛站在一旁的侍卫。
“这……”殿下不发话,他们如何敢、侍卫踌躇不决着,还是望着凤翔直挺挺的背影,感受氛围俄然有点诡异,想要上前,却闻声凤翔生硬的一字一句的说:“放了他们两个!”
“啊!……我好怕啊!夫君快救臣妾啊!呜呜!拯救啊!拯救啊!”
“嗤!”凤翔狠狠的一甩衣袖背过身来,冷冷地叮咛道:“木云扬,你可晓得你们犯的但是极刑!”
充满雪花的湿冷青石地上,此时跪着一男一女。男人浑身是血,刀伤无数,一抬眸,双目抱恨地放射出火花,棱角清楚的脸颊似受了新伤,此时鲜血淋淋漓漓地拍打在还未熔化的白雪中。
“你们殿下说,放了他们两个、”紫彤笑嘻嘻地对着不远处的侍卫叮咛。
血呲的一下子就晕花了木云扬的脸,吓得流霜躺在地上使力的想要坐起家来,高高地冲木云扬挥动手,但肚子里的绞疼令她头又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拼劲尽力却也只能喊出那句:“云扬……”
紫彤含混地俯在凤翔耳边低语着甚么,然后便与凤翔手挽动手朝宜兰院而去,留下一地发楞的侍卫。
他们两个,她但是救定了!
“你闭嘴!”这个该死的女人,别觉得本皇子不晓得你想救他们!
终究,一向坐在他们面前,披着貂皮大衣,品着热茶的三皇子,悄悄将茶杯递于身边站立着的下人,一个箭步过来,眨眼间,跪着的男人就被一脚踢到了石阶下。
“都不准动!不然,我会杀了她的!”被木云扬束缚住的紫彤不由翻了翻白眼,金钗刺伤的处所才结痂,现在真真是筹算伤上加伤啊!
不顾地下的湿滑,一个不重视便滚下了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