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准动!不然,我会杀了她的!”被木云扬束缚住的紫彤不由翻了翻白眼,金钗刺伤的处所才结痂,现在真真是筹算伤上加伤啊!
李四用力的敲了一下身边一样愣神的侍卫,大呼一声:“你们都傻了啊!殿下饶了头儿,不是功德吗?快点带头儿下去好好医治!”
“殿下?”
流霜伸直着身子抱着肚子不住的颤栗,冷风阵阵地气候中竟然满头大汗,嘴里低声喊着“疼!肚子疼!云扬!孩子……孩子……”
“你闭嘴!”这个该死的女人,别觉得本皇子不晓得你想救他们!
还没待侍卫伸手碰到流霜,染血的刀就悬在了侍卫脖子上,这些侍卫本来都是木云扬的部下,任谁都没想到,一向冷峻不笑的头儿竟然会跟殿下的宠妾私奔。
短短两字,重如千斤,冷风吹的三皇子凤翔的紫色衣袍猎猎作响,心中再是不忍,那两字还是溜出了嘴边。
凤翔感受面前的视野更加的恍惚,身材垂垂地一点一点地变得冰冷,然后,面前俄然变成一片空缺。
不顾地下的湿滑,一个不重视便滚下了下去。“啊!”
“呜呜……夫君!放了他们吧!不然……他真的会杀了我的啊!”紫彤一咬牙,脖子悄悄喂上那把寒光凛冽的刀口,血顺着刀身缓缓地滴落在地上。
“来人,把福晋送回宜兰院去!”
一旁的女子也好不到那边,虽未像男人一样浑身是伤,但是发丝狼藉衣衫褴褛,独一独特的处所,便是腹部微微隆起,没有内力护体,在这寒冬腊月中跪着,怕是很难支撑下去。
听到紫彤的声音幽幽地本身后飘来,凤翔嘴角邪邪地勾起,他就想,她如何肯这么轻易善罢甘休呢。这不,他倒要看看她另有甚么招。黑着脸转头瞪着紫彤,却见紫彤正一手重抚着本身脸上的疤痕,一手拿着一颗绑有红绳的小玉石念叨着甚么。
状况产生只在一刹时,待统统人都反应过来时,木云扬已经把从保卫手中夺下的刀狠狠的架在紫彤的脖子上了。
女子大呼着回身朝他扑了下去:“云扬!”
血呲的一下子就晕花了木云扬的脸,吓得流霜躺在地上使力的想要坐起家来,高高地冲木云扬挥动手,但肚子里的绞疼令她头又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拼劲尽力却也只能喊出那句:“云扬……”
俄然,一道绯红身影挡在了二人面前,筹办脱手的侍卫大眼瞪着小眼,等候着凤翔的叮咛。
“啊!……我好怕啊!夫君快救臣妾啊!呜呜!拯救啊!拯救啊!”
懒懒地倚在一旁的柱子上,紫彤眼睛微眯着看着誓死抵当着侍卫包抄的木云扬。毕竟寡不敌众,不到半晌,木云扬便被十几把刀架在脖子上,俯着身子跪在凤翔身前。
“你肯定?”
“部属晓得,但求殿下能够宽恕流霜,部属来世必当作牛做马来报!”木云扬将流霜轻柔的放在地上,然后嘭的将头重重磕在石板上。
中间另一个侍卫一脸惊魂不决地背动手,没想到头儿竟会毫不包涵的把刀劈了下来,如果刚本身闪躲慢点的话,手此时怕是已经不再是本身的了。受这么重的伤,头儿另有这么大的发作力。手偷偷摸了摸本身的手腕,李四心中小小吐了口气,还好还在。
凤翔不屑地跟着紫彤的目光扫了眼流霜躺在地上的红雪,大声叮咛站在一旁的侍卫。
凤翔一时心慌,遁藏着她的眼神,回身不耐烦地冷哼声:“将他们带下去吧!”
充满雪花的湿冷青石地上,此时跪着一男一女。男人浑身是血,刀伤无数,一抬眸,双目抱恨地放射出火花,棱角清楚的脸颊似受了新伤,此时鲜血淋淋漓漓地拍打在还未熔化的白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