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摇点头,苦笑道“凡人一个,这也值得欢畅。”
沈玠岔开话题“对了,怀机,我给你带了些东西。”说着将沈瑜交予的包裹拿了出来,翻开一看内里是一些吃食,衣物,另有一些平常器具。赵元看了看包裹里的东西,又看了看沈玠,想了想甚么也没说,只将东西收好不提。
赵元却道:“玉昌好风采啊。”而后又对陈素青道:“佩英有所不知,我这两间配房,靠南一间,是供伤病之人居住,靠北一间,则是供访客居住,玉昌常日里最是爱干净,嫌那南间不净,向来不住。本日里可改了性了。”
“只是毒没有解,他的伤口始终愈合不了啊。一动就流血。”
赵元将拿来小锅,放在炭炉上,又从缸中舀了一勺水,待水烧开,将洗净的各式菜一一烫了。一边又取了一锅,煮了些槐花麦饭,不一时,槐花香就穿过药香扑鼻而来,香气诱人。待饭菜齐备,又从一小坛中取出一些已经腌渍好的菜,细细切了,一并上桌。
“如何?不值吗?”
那院中世人听了,都赶紧告谢退出。
“赵先生,方才对不起了。”陈素青因想着方才在人前斥责赵元,感受冒昧,低着头道。
陈素青点点头。
“你还收了他三百两?”
“我是郎中,又不是菩萨。”
“那与你有甚么干系?”
赵元笑道:“用药可解,非得用心法不成?”
待世人走了,赵元对沈玠招招手道:“玉昌,出去。”
“哦。”陈素青被他说一句,也接不了话,只能端过茶喝了一口。
过了一时赵元出来,笑道:“这茶如何样?”
那壮汉只得照实说了:“瞒不过神医,实则我大哥不但有刀剑之伤,还中了毒,请郎中来看了,大夫说不解了毒,就在这几天了,若想解毒,天下非得您用独门心法。”
“明天你们来的仓猝,姑息喝吧,明日再好好的烹茶。”
“不是。”陈素青连连点头道“只不过我一开端真的觉得你见死不救,没想到那人竟是个骗子。”
“恩。”
赵元悄悄瞥了她一眼道:“你是同玉昌一起来的?”
陈素青见了不免心软,向那赵元望去,只见赵元眉头微蹙,还是是不为所动,因而帮他求道“你救救他吧”
“以是你怕不肯动用心法,故而先千方百计骗了我去,到时候只怕就由不得我了。”
沈玠笑道:“天然我住朝南那间。”
赵云也分歧他客气,对他道:“不消谢,你将三百两银子也一并送去,他会替我收下的。”
“不算哄人,只不过是救民气切,无法之举。”
“我这心法学来就是为了救人,怎会不救?但我已经说了,不出这柴门,你将他带来,我自会为他施救。”
“你是仙童儿赵元,如何能见死不救呢?”
“求求你,再晚点他哥哥可要死了啊。”
陈素青朝沈玠忘了一眼,只见沈玠朝他点点头,因而道:“怀机,我从小就听你的大名,没想到明天真能亲眼看到你。”
赵元闻言,面色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波澜,也不言语。
陈素青一听心下了然,内心不免又添了几分打动,面上却不美意义,只低着头小声道了谢。
“三百两?”
“你的茶天然不错。”沈玠笑道。
三人坐了一时,赵元道:“我去做点吃食,姑息着吃吧。”因而三人往里屋走去,这小厅两边各有一个配房,再往里,是一间大屋未曾隔断,一边放着一张床榻,一边放着一张书桌,中间堆着各式医术药典,伤病记录。屋子内里是一个大院子,种着各式草木。屋檐下有几个炭炉,正吊着各种药罐,烟雾环绕,药香一阵阵飘来。
“可惜你们来的早了,本年新茶还没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