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青看动手中的杯子道,“沈兄幼年风骚,也是普通的。”
陈素青在他劈面落座,向他拱了拱手“沈兄来的可真早啊。”
“没事的,我也才起呢,还是沈兄起的早。”陈素青为他斟了杯茶。
“不值钱的,带着玩罢。”陈素青却一下跳登陆。不给她推让的机遇,而后又招招手道,“归去把稳点!”
腊月水仙开,玄女散花下尘凡。”
陈素青考虑再三还是说了句“沈兄一夜笙箫,倒还起得早。”语气有些不咸不淡。
“是啊,真像梦啊。”划子娘昂首看看玉轮对她说。
陈素青坐在船上,月影浸在水里,竹篙一推,被悄悄打散,陈素青拿剑去够水里的月影,俄然想起来甚么,对划子娘说,“难怪李太白酒醉捞月而亡,月影如此,让我也不由神驰。”
冷风缓缓,吹散千重波影,正如少女愁怀。
一曲唱罢,陈素青已听呆了,反应过来,拍掌大赞“唱的太好了,比明天统统船娘唱的都好。。就比洛阳的歌姬还好十倍!”
陈素青见她一向等待在此,心头一热,点了点头。一步跨上船,问她,“这么晚你还在等我啊。”
二人无言,又行了一时,划子娘俄然转头道,“你别笑我啊。”
沈玠明天换了件天青色长衫,头戴嵌玉束髻冠,后垂月白双飘带,倒像个温文尔雅的读书公子。
玄月菊花开,生者福寿全,
陈素青一边给二人倒茶,一边问他,“顾兄呢?”
六月莲花开,愿我娉婷学仪态。
划子娘红着脸道,“花朝节,我唱一首花的歌给你听吧。”
陆娘只能谨慎将珠钗收好,目送陈素青身影完整消逝在夜色中,才荡舟分开。
“我。我姓陆,他们都叫我陆娘。”
娇莺乍啼,乳燕新声。
桨声汩汩的推着她们渐离喧闹的虎丘,两岸彩灯映着河面,映出了点点光波,越像前行,船影越少,月光悄悄笼着这一叶扁舟,两人身上都像罩了一层层淡淡的白雾。
“陆娘,这个给你,以作谢礼,谢彻夜妙曲。”陈素青从袖中拿出了一对珠钗,塞到了陆娘手中。
四月牡丹开,繁华多连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