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小少爷美意,只是我爹说了,无功不成受禄。”
当时他才十岁,恰是好动爱闹的年纪,好不轻易来了江陵,直跟放出去的野马似的到处疯玩,那日摘了果子归去,见着个三四岁的奶娃娃一本端庄地坐鄙人首,软绵绵白嫩嫩的小脸端寂静厉,身子坐地笔挺,一时感觉好玩,便要赏她几个果子吃。
她跟着陆老夫人已经二三十年了,常陪老夫人说古的,只听她道:“老夫人有甚么叮咛?”
面色略有些踌躇,正落在陆长风眼里。
“看来是不记得了。”陆老夫人就笑的更欢了些,“你从外头返来,疯了一身一头的汗,见着我屋里有个漂标致亮的小mm就欢乐,叫远水捧了几个果子给人家吃。”
陆长风听罢,锁着眉头,太阳穴蹦了两下。
“恰是呢!那年小少爷来,吵着要去庄子上摘果子,您拗不过,只得跟着去了。一晃眼都快十年风景了。”刘嬷嬷见她不在乎,笑着问陆长风,“小少爷可还记得?”
“奴婢记得。”刘嬷嬷便道,“还是那年饥荒时候进的府,长的眉清目秀的,厥后……您做主让人去了内书房当差。”
“是这个理,你向来是心善的,又想的全面。”
当时她如何说来着?
陆长风听了不由头疼,绕来绕去还是绕不过,也只得插科讥笑道:
陆老夫人皱着眉头,问道:“你可记得府里有个叫若香的?倒模糊有些印象,却记不起来。”
陆长风立时喜笑容开道:“哎呦孙儿今儿可终究听您把内心话说出来了,嘿嘿。
过了半晌,略有些犹疑隧道:“你莫不是还念着那件事?”
陆长静便是他三叔陆华琛的宗子,不过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孩子。
便瞧见从外头出去一人,恰是那日去庄子上选人的刘嬷嬷。
陆长风便苦着脸道:“哦,这边刚退了人谭家的婚事,转头就找好了下家,我们陆家成甚么人了?不得被人戳着脊梁骨?为了我们家的清誉,您孙子也只好再等一等了。”
宗子陆华楠更是忙的脚不沾地,只陆老夫人日日和媳妇儿楼氏二人在家,瞧她忙里忙外还要迟早存候问好实在辛苦,陆老夫人干脆回了江陵住。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陆家这些年风景过分,到了陆长风这一辈,竟再无能讨她欢心的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