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和谭家的这桩婚事,楼氏内心头是有很多抱怨的。
叹了一口气,楼氏亦说不清心中是何感受,只是感觉很有些对不住谭家。
“四爷,去江陵了。”
“你快去探听探听,长风比来可又出了甚么事情。”
“这个孽子!他去哪儿了?”楼氏恰要说话,却被陆华楠吼着打断,“我本日非打折了他的腿不成!”
楼氏听完,不觉揉了揉眉间,只感觉太阳穴一下下突突地蹦着难受。
楼氏脚下生风,全无半点常日里的端庄雍容,扶着婆子的手吃紧追了畴昔,一行问着:“可问出甚么来没?”
“老爷,今儿恐怕是不可了,这里到江陵,少说也有七八日的工夫。”楼氏有气有力隧道。
如果旁的事情楼氏也懒得去管,每日只享享清福便畴昔了,可唯独这个老来子,打小是她千万般宠嬖着长大的,倒是个心尖尖上的人物,那是一根手指头也舍不得动,更不能叫旁人动了。
再接着,便是齐山被打发还来清算衣物给陆长风送畴昔,说是他们四爷直奔江陵去了。
千书说完,立时便直直跪了下去,膝盖磕在青石板的路上,收回“咚”一声脆响。
“奴婢亦不大清楚,这些都是四爷身边的齐山方才返来讲的。”千书以头磕地,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方至璟萃院门前,便瞧见陆华楠冲了出来,额上青筋直跳,再看院子里已经齐刷刷跪了一地。
与江陵府城分歧,大臻朝的都城夏季虽热,却带着一股子燥气,叫人无端便想撒会子火。
那谭家不过是个四品文官,人丁薄弱家属不兴这些临时都不说,单阿谁女人家,她便有些瞧不上。
都城,瑞国公府。
该来的毕竟是要来的。
陆长风在姊妹里头恰是行四。
等她回过神,身后跟着的丫环婆子已经跪了一地。
“老爷……”
楼氏有半晌的恍忽。
如果两不相见,到了结婚那一日掀了盖头再说也就罢了,可不知陆长风何时翻到人家女人内室见了一面,返来便吵吵嚷嚷嫌弃对方,一向闹着要退亲,俱都被陆华楠压了归去。
立时有婆子迎了上来,扶着她往璟萃院走去,千书亦起家跟上,一行人鸦雀无声地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