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管。”
车厢里头摆了冰盆,风凉的很。
端倪间略有些倦怠。
“下午另有事儿,先回府。”
另一个倒是略有些饱满的小美人儿,早传闻陆长风脱手豪阔,此时又见他极俊朗矗立的,贴了身子过来就要服侍。
朱三啊朱三,这回你怕真是押错了宝,就自求多福吧!哥哥我可帮不了你了。
陆长风没出声,心道来便来罢,我这个不孝子不过是个由头。
陆长风接过茶吃了两口,眼角瞟见他神采,沉声开口道:“如何都学了朱三的德行。”
陆长风虽喝了酒,脑筋却复苏的很,心知他不在此意。
“啊?”
却迟迟没人下来。
王二接了茶杯的手就是一抖。
王二便一个骨碌爬起来,手里抓着方才被陆长风脱了扔在里头的外套,连滚带爬地跟了上去。
他顺手就推了清倌人缠上来的一双玉臂,起家整了衣裳,大跨步便往外走去。
特别是那谭家,当初便是顾滕报的信,现在闹得满城风雨,直把他乐的不轻,还特地写了信过来慰劳,这回逮着机遇如何会放过陆长风,嘴里一口一个“陆生风”。
“这件事我自有筹算,你不必管。”陆长风靠在大迎枕上,斜倚了阖着眼养神。
是他多心了,还多嘴了,怕是再多说一句,也要和朱三似的去扫院子吧?
脚底生风跑的比兔子还快。
他是这楼中常客了,回回都要来几次的,人早已熟了,楼里的妈妈晓得他们这些世家公子的爱好,不等叮咛,便唤了两个弹唱的清倌人来扫兴。
马车垂垂慢下来,最后停在陆府大门前,待人开了门,又缓缓驶进院子里,最后停在二门之前。
“爷,奴婢服侍您喝酒。”她端了酒杯,人已经缠了上来,眉眼里俱是春情,丰腴的身子柔嫩又勾人。
一个长相有些说头的小女人就要进你的院子了,老爷才被你退谭家的婚事气的不轻,转眼再撞见了,别说您了,就是我们做下人的怕也讨不着甚么好。
这一下,甚么兴趣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这张臭嘴!”陆长风就灌了一口酒,笑着骂他,“你当我和你似的没个端庄谋生?还不是有几件事要来办。”
王二怔愣了一瞬,下一刻已经吓的面色惨白,噗通一声跪下去。
虽是白日里头,但他们昔日在都城寻欢作乐也很少顾忌甚么,酒至半酣,顾滕内心偷着乐,喝的就有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