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粗重起来。
那是比之烈酒更温和,却也更鼓动的味道。
竟敢说他威胁她!
一点一滴,从初时的炽热,渐突变成霸道的占有,最后沉寂下去,轻捻慢磨着。
随他予求予取。
陆长风滚烫的呼吸好似在炭火上烧烤过,带上一片难耐的炽热。
即便是素绒的棉布衣料也掩蔽不住底下小巧的身子。
外袍上感染的,除了酒气,也残存着她的味道。
陆长风喉结转动,只感觉触手处的腰肢纤细又荏弱,仿佛悄悄一个使力就能将部下的腰肢折断如春柳。
桌上的东西“哗啦”一阵响动,好久未曾安静下来,收回轻微的震颤之音。
他唇下用力,重重地捻在蒋佳月馨甜的红唇之上。
呸!想得美!
她能从中辩白出陆长风奇特的楠木暗香,另有那浅淡到几不成闻的墨染陈迹。
蒋佳月一怔。
也不知那红艳津润的双唇,是不是如同看上去解渴,或者,还会有那清幽的味道?
陆长风忽而倒吸一口寒气。
“四爷过奖了。”
欲入而不得其门。
长年累月的习武,令他警戒万分,立时做出反击,反战为主,节制着统统的统统。
陆长风一手撑在桌上,发红的眼角在光影当中,好似一头受伤的雄狮,保持着它最后的高傲。
蒋佳月扭头就想退。
到处都是他留下的气味。
也太激烈了。
“你说甚么?”
顷刻万籁俱寂。
陆长风咬牙,“爷警告你,甭管之前有甚么心机、情义,既然做了爷的妾室,那就给爷好好收起来,全数断个洁净,本本分分当好你的姨娘!不然,再叫爷在外头听到甚么风言风语,大师都欠都雅,你可就甚么都没了!”
陆长风初尝密意,又醉酒过分,如何肯放,只贪婪地打劫。
“哼!”谁知陆长风又冷哼了一声,不阴不阳隧道,“如何?一句刺耳话就受不了了?爷当你多大的本领呢!”
“妾身天然不会忘,但也请四爷别忘了当初是如何威胁妾身的。”蒋佳月抬头看他,冷声道。
“你放心,爷身材好的很。”
目睹着醒酒汤就要凉了,蒋佳月伸手又往他跟前推了推。
本来只是气她不守本分,与李议眉来眼去藕断丝连却被人瞧见,跌了他的份。
不知是在折叠、熨烫时落下的,还是此时现在太近的间隔给她的错觉。
蒋佳月苦笑着摇了点头,自问自答道,“我不会。管你是甚么权势贵族,皇亲国戚,我也只会顺从本心。但是现在我却不能,因为我早已经落空了资格。
实在好笑。
另有那与毫无起伏的神采,十足叫他肝火翻滚。
目之所及,是一片黑沉,在这类突但是至的、浮泛的夜里给人一种无所回避的触感。
她的声音垂垂暗淡下去,喃喃自语,“我晓得承诺了你的发起,今后会是甚么日子等着我。以是,你也尽管对我宣泄你的不满,妾身……无话可说。”
怎奈陆长风的胸膛坚固宽广,不管她如何推如何捶,都如大山普通无动于衷。
他酒气上涌,只闻到面前人清幽的芳香,只看获得她红唇开合间,洁白的贝齿。
想着要警告她一番,收敛收敛。
“劈啪”。
接着脸侧俄然多了两道灼人滚烫的呼吸。
陆长风堂堂陆家四爷,自夸霸道风骚,竟还担忧这个?
无所谓是陆长风的,还是她的。
它眼中映着烛火,便好似跳动着一簇悠远而不成及的星光,散落在这既喧哗又无声的夜里。
“爷复苏的很。”陆长风道。
蒋佳月也笑一声,“四爷未免多虑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安静,在沉寂深沉的夜里,飘漂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