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是个聪明的,当下清脆地叫道:“夫人,那几个地痞儿奴婢也听过,他们在汉阳街上纠了一群人,可不是好惹的。另有,夫人您不是要避避吗?这个时候惹上这类事……”
大步走到卢萦面前,曾郎抿了抿唇,和顺唤道:“阿萦,阿云。”
“不要紧就好,不要紧就好。”连说了两声后,曾郎转过甚,再次神采庞大地看着卢萦,好一会,他才低声说道:“阿萦,你传闻过没有?那几个被你弄盲眼睛的地痞儿,已分开汉阳城了!”
盘算主张,三夫人长叹一声,顾恤地说道:“哎,如何就叫你们姐弟摊上这事儿呢?”话虽怜悯,却隐带了几分推拖。
走着走着,一辆眼熟的驴车再次呈现在她面前。看着那驴车上跳下来的青年,卢萦蹙了蹙眉。
放松下来的卢萦,直接赶到弟弟的书院外,一向比及弟弟散了学,才牵着他的手走回家中。
卢萦不傻,自是听出了三夫人的言外以外,她喜得向三夫人行了一个大礼,从篮子里拿出那几个金饰盒,把它们一一翻开后,朝着三夫人感激不尽地说道:“阿萦多谢夫人。夫人,这些金饰是阿萦从平氏阿因那边得来的赔罪。阿萦晓得,那几个地痞儿在汉阳城居住多年,很有权势,对那样的人,不斩草除根,阿萦和舍弟阿云不免另有后患。可要斩草除根的话,又会给夫人惹下天大的费事。这些钱虽是未几,却也是倾尽阿萦的统统了。阿萦晓得,这么些钱办理官府,那是微不敷道,但是,但是……”但是了一阵,卢萦咬着唇,语气中带着几分哽咽几分果断地说道:“可阿萦实是没法。夫人的大恩,阿萦只能今后再报了。”
卢萦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卢萦晓得她的意义,她又向后退出两步,伏在地上泪流满面地说道:“求夫人拯救!”
“是。”
卢萦一番话说出,众婢和三夫人都是一静。她们没有想到,面前这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子,一开口便是“斩草除根”!
沉默了一会后,三夫人咳嗽一声,叹道:“也罢,阿婵,你且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