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等若活生生奉告他,天机可转,命理可变,怎不叫他骇然。
不过既然另有效处,也不能太让他尴尬,雄霸看火候差未几了,笑吟吟隧道:“大师有江湖第一相士之誉,传闻能够算尽天机,有神鬼莫测之能。大师在天下会也已半年,一贯少晤。本日请大师过来,一为问问我这徒儿的身材可有完整治愈之法?再则也请大师为本帮主算上一算,看看如何更进一层?”
秦霜却仿佛只是随口一提。露台上小几旁放着一个小小的火炉,炉上坐着一个小小的酒壶,正冒着热气。秦霜靠近前,漫不在乎地提起壶:“现下的青梅酒是客岁的陈酿,如何入口?这个气候,高台赏雪,不如温浮子酒或者花雕。师父我下去换一壶吧?”
雄霸叹了叹,秦霜这天赋不敷的身材的确是个活结。转头对室内别的一人笑道:“大师既善卜算,何不为我徒算算如何能将她身子治好了。”
纵是雄霸胸怀天下,也一时被秦霜的大手笔震住了。泥菩萨更是呆若木鸡。
秦霜俄然截住他的话:“千两黄金!”小脸上暴露一个冷峭的浅笑,“千两黄金,买你为我师父算上一次!”
雄霸回过神来,他坚信秦霜不会害他,这般做天然有她的事理,深吸一口气,笑道:“去吧,谨慎别烫着了。”
侍女为她披上狐裘,昨日文丑丑便来告诉她本日去第一楼,雄霸要见她。
但聂人王那一刀代表上天降下的杀机,也未曾杀了她!
泥菩萨顿时噎住,雄霸放声大笑,看着自命洞悉天机,算无遗策的人吃瘪,实在是痛快之极,不费他冷待了他半年,又特特将霜儿叫来,这下可不是求他算,而是让他算!
泥菩萨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脑中只要天意两个字回旋。秦霜这一手,究竟是给他一条活路,还是将他推向万劫不复?望着雄霸寂然的神采,泥菩萨晓得本日已不能不算。挥去邪念,一样深吸一口气,他正襟端坐,规复了江湖第一相士的风采,顺手将杯中的酒倒在几上,蘸着酒水写下两行字:“这便是帮主的命!”
天山阵势绝高,雪也来得比山下早。推开窗户,秦霜伸手去接这入冬第一场飘落雪,望着指尖凝而不化的雪花,脸上暴露欢乐的笑容。
秦霜微侧臻首:“这个气候,我很喜好呀,师父就算不叫我,我也会出来逛逛的。徒儿天生体寒,暖不起来也没有体例,实在并不要紧的。”
文丑丑喜笑容开:“能服侍霜蜜斯也是小的福分,如何能让给别人。”
泥菩萨面露游移:“实不相瞒,霜蜜斯的命我算不得,也不敢算,至于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