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房灯火敞亮,映照着床榻上一袭白衣的男人更加出尘俊美,一头黑发铺散下来,少却常日里展露于人前的疏离冷酷,多了几分凡人该有的衰弱,显得大家畏敬的战神不再高不成攀。
“是。”长青点头,随即眉头一皱,“不过仿佛挺奇特,王妃命人在霜华院小厨房支了个炉子,安排她的侍女给王爷煎药,柳医女跟熊嬷嬷则在内里大厨房,一向没能靠近内院。”
楚云绯温馨坐在一旁看着,直到内里响起一阵拍门声:“王妃。”
“是。”
“这些够了,不消再抓。”楚云绯接过罐子,安静地叮咛,“你先去服侍你家王爷,稍后他若要如厕甚么的,你帮手扶着。”
楚云绯则与他擦肩而过,举步往偏房走去。
长青走进阁房,看着面无神采盯着他看的王爷,顿时神经一紧:“王……王爷。”
“翻开看看。”楚云绯盯着罐子叮咛。
他不敢再说太多,怕王爷持续诘问,他答不出来。
想到下午她捏他手腕的行动,他只觉得她是故弄玄虚,以是没当回事。
见楚云绯这么快去而复返,他面色顿时又冷了下来:“别觉得把本王拘在霜华院,本王就会窜改主张。”
傍晚时分,隆冬把药抓了返来。
挺齐备,分量也足。
“不是。”长青下认识地点头,“但……但是部属已经承诺了王妃。”
长青咬了咬牙,低声说道:“五毒。”
“我要帮王爷擦身子。”楚云绯悠悠看着他,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王爷这般顺从,难不成想要侍女过来帮你?”
“王妃不怕吗?”长青看着她,神采古怪带着点游移,“女子没有不怕这些东西的。”
抓甚么?
容苍薄唇抿紧,重新趴回床上:“让长青出去。”
楚云绯必须确保内院安然,不会混进任何不该混进的东西。
楚云绯端着温水走进内殿,把盆放在架子上,沉默地回身走到床边,抬手翻开容苍腰间薄被。
楚云绯淡笑:“你想要隆冬还是宝蝉?”
长青默了默,随即猜想:“那王妃能够只是以防万一。”
“王妃甚么时候开端懂医理的?”长青百思不得其解,“并且为甚么要让人煎两份药?”
容苍从床上翻身而起,长青吓得赶紧上前扶着他:“王爷,您还不能起家……”
“王爷曲解了,妾身是真的心疼。”楚云绯语气淡淡,“但王爷本身犯了错,就该支出一点代价。妾身不成能因为心疼,就当此事没产生过。”
听到开门声,容苍转头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