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次把案子交给战王,除他以外,另有谢家那位小国舅和齐锦。”德妃皱眉,“这三人固然都年青,但个个身份贵重,等闲动不得。”
以是杀人灭口必定行不通。
“是。”赵云灵不自发地站起家,有些不安地开口,“这两天王爷一向烦躁不安,恐怕把堂舅牵涉出去,乃至暗中派人快马加鞭前去朔州,提示他提前提防,但……但……”
此时却再也没有了轻松心态。
但在她看来,这些都没用。
德妃感觉本身坐等看好戏就成。
就这么点蝇头小利,值得他们放弃置顾家于死敌的把柄?
“堂舅调任朔州时,本来并不晓得布政使陈大人是顾家的人。”赵云灵咬着唇,“前两年朔州赈灾款送畴当年,堂舅发觉到陈大人和两个亲信官员弄虚作假,谎报灾情,不但免了朝廷的税收,还能并吞朝堂拨下去的赈灾银。堂舅就奥妙上书给王爷,想让王爷弹劾朔州布政使,借此机遇在父皇面前攒个功绩。”
赵云灵抿了抿唇,昂首看向德妃摆布的侍女。
“厥后堂舅得知陈大人是顾家的人,已经来不及抽身,且两年前贵妃权势正盛,宸王如日中天,就算王爷弹劾陈大人谎报灾情,私吞赈灾银两,贵妃和宸王也完整有才气把本身摘出去,丧失一个陈大人,对顾家和贵妃母子不痛不痒……”赵云灵解释,“并且阿谁时候,陈大人跟顾家来往并不频繁,堂舅乃至不肯定陈大人到底是顾家棋子,还是仅仅是跟顾家有好处上的来往,是以才没敢轻举妄动。”
德妃怒道:“这是甚么时候的事?为甚么本宫毫不知情?”
“蠢货!”德妃蓦地砸了手里的茶盏,“齐世子身边那么多精锐,岂是他派几个妙手就能反对的?他这是亲身把把柄送到别人手里才对!”
若贵妃失势,更有但愿争储的人必然是宸王,若宸王不能做储君,战王就更不成能有机遇。
何况就算真的有这个设法,也不必然做获得,反而会更快惹来杀身之祸。
赵云灵滞了滞:“王爷已经派人去了朔州,并安排一些妙手,沿途劝止齐世子和谢小国舅去往朔州的车驾……”
德妃悄悄闭眼,满腔阴霾之火沸腾,让她恨不得把面前这个蠢女人拖出去痛打一顿。
德妃挥手:“你们都退下。”
德妃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以是也就是说,朔州和连城那块地盘上,既有顾家牵涉此中,赵家也难逃干系?”
“让他也分一杯羹?”德妃眼底肝火畅旺。
赵云灵弱缺点头:“这是王爷的意义,堂舅所分得的银子,一部分让堂舅养兵,他本身能够留一部分做私用,一部分交给了国公府,另有一部分……另有一部分给了王爷。”
而兵权这类东西是把双刃剑,能够给他底气,也能让他因为功高震主而开罪。
可她内心又清楚清楚,不管是朔州阿谁自作主张的堂舅,还是裕王收到上书以后的反应,都不是赵云灵一个女子能够决定的。
本日之前她还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等着战王查案子返来,亲身把他的外祖家抄家定罪,让他跟宸王先来个兄弟相残,两败俱伤。
“朔州布政使陈大人跟顾家干系密切,但朔州掌兵的将军倒是我母亲的堂兄。”赵云灵低头,声音越来越弱,“他们相互掣肘,但也好处共享——”
“朔州每年的税收银两不是比小数量,再加上朝廷拨下去的钱……堂舅生了心机,就暗中威胁了陈大人,让他也……”
德妃觉得本身聪明,究竟上她也只是自发得聪明罢了。
毕竟比起宸王,战王的独一上风就是兵权。
两年前就发觉到了朔州布政使的所作所为,他们却没有把握这个把柄,反而挑选同流合污?
德妃神采丢脸:“既然早有了他们的把柄,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