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来安抚我？”顾贵妃吃力从地上爬起来，忍不住嘲笑，“皇上是来看臣妾笑话的吧，如何能够安抚臣妾？兄长的死，皇上莫非一点都不知情吗？”
“没有但是。”顾贵妃扶着她的手，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嘴角一缕血丝伸展，却衬得她眼神更加阴沉冷酷，“容苍是本宫的儿子，就算本宫对他不好，他也永久是我的儿。本宫能够不慈，他却不能不孝，不然天下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你不晓得为甚么？”穆帝语气安静，“既然你自夸聪明，便应当清楚没有无缘无端的宠嬖，也没有无缘无端的讨厌。”
“贵妃得了癔症，精力变态，临时软禁在昭宸宫静养。”穆帝声音刻毒，“人多喧华，除了季嬷嬷以外，其他统统宫人全数调到皇后宫里，让皇后给她们安排去处。”
“除了给七皇子和八皇子选妃以外，朕还想给战王选个侧妃。”穆帝没答复她的题目，独自说道，“但是战王一个都没选，把摘来的几朵牡丹花都送给了本身的王妃，反而是宸王为了拉拢秦家，不吝当众给本身的王妃尴尬……贵妃，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儿子？温文尔雅？龙章凤姿？风采翩翩？他够得上这些赞誉吗？”
季嬷嬷神采微变，看着贵妃近乎失控的神采，眼底是深深的忧愁。
穆帝沉默半晌，语气淡淡：“你说对了，这确切是朕给你的奖惩。”
她内心笃定皇上想给容苍铺路，就必然不会废她的贵妃之位，只要她还是贵妃，她的儿子就另有机遇。
“称本身的儿子为孽种？”穆帝冷冷看着别人，“贵妃，你真是让朕开了眼界。”
“讨厌？”顾贵妃心头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皇上讨厌了臣妾？”
“这点窘境不算甚么。”顾贵妃冷道，“等他给容苍铺路吧，本宫好好等着，待机会成熟，我必然会让他们尝到从云端跌落灰尘的滋味。”
“娘娘，我们现在该如何办？”季嬷嬷朝内里望了望，“宫女都被调走了，娘娘接下来只怕要遭罪了……”
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在脸上，直接把顾贵妃打翻在地，也打断了她没说完的话。
顾贵妃脸颊剧痛，面前发黑，好半天爬不起来。
顾贵妃被她扶着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捂着腹部，眼神里透暴露几分悲惨，几分阴冷：“皇上弃了宸王和裕王，一心想让战王做太子，我不会让他如愿的。”
“主子在。”杨德喜赶紧进殿，躬身听旨。
“容苍他算甚么？”顾贵妃咬着牙，似有满腔讨厌无处宣泄，“一个连笑都不会的异类！刚出世就冷冰冰的，像是石雕一样，谁家刚出世的孩子跟他一样？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眼神，让臣妾恨不得把他的眼睛戳瞎！”
顾贵妃深深吸了一口气气，腹中出现锋利的疼痛，她平复着呼吸，缓缓将疼痛和恨意压下。
话落，俄然扬声号令：“杨德喜！”
她发誓必然让皇上悔怨本日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