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容苍活着,顾家今后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顾承业嘲笑:“顾家固然内哄,但对外毫不会——”
不过……
“顾承业。”容苍冷冷看着他,“今晚虽是你约本王来说话,但本王与你所言不是商讨,而是必须做到,不然其他统统免谈。”
“五百万。”容苍语气淡淡,“少一两都不可。”
顾承业现在考虑的是,他应当用这个奥妙拿捏容苍,还是顺着他的意,把他搀扶到太子之位上,等他站得高高的,再揭开这个奥妙让他摔得惨痛?
“这不成能。”顾承业神采惊变,“这绝对不成能!顾家搀扶的只要宸王,贵妃姑母不会承诺的……”
退一步说,就算能得个最好的成果,他如愿把容苍的性命留在这里,皇上只怕也会大怒,一道旨意,容苍麾下那些亲信将领便能够领兵夷平了这里。
“请恕我痴顽。”顾承业眉眼微垂,让人看不清眼底颠簸,“战王殿下无妨明言。”
顾承业神采刷白,顿时一句话说不出来。
“行。”他咬了咬牙,“其他的前提是甚么?”
可如果容苍活着……
宫中密辛甚多,顾家人就算甚么都不体贴,有些时候也会被迫晓得一些。
“本王麾下四十万兵马,粮草和军饷是一笔不小的开消。”容苍语气安静,听不出喜怒,“北境天寒地冻,每到夏季就有些难过,本王筹算给他们添置两套御寒的冬衣。”
顾承业笑得丢脸:“这么大的事情,总得给我一点时候。”
这摆了然是一桩不公允的构和。
顾承业已经完整落空了主动权。
容苍也不催他,给他时候想清楚。
“陈山呈交给本王的账册,本王已经遵循顾家要求送往都城,但账册上记录的数额与本王心中估测不符。”容苍斜倚在锦榻上,姿势带着几分慵懒,“顾家这些年从中捞了很多。”
雅间里呆滞半晌,他开口道:“蓟州三年的税收也没这么多,殿下太看得起顾家了。”
本来暗中招兵买马为的都是宸王,只要宸王即位,顾家的权势将会达到顶峰,楚国任何一个世家都没体例再跟顾家相提并论。
就算他敢,能不能动得了容苍还是个未知数。
顾承业一滞:“……”
启事是甚么,顾承业内心清楚,但是千万说不得,不然死的人不但仅是容苍,也会给姑母招来杀身之祸。
容苍似是有些不耐:“不是商讨,是现在就做决定。”
“我的话说得很清楚,没有还价还价的余地。”容苍眉眼冷硬慑人,“顾承业,是甚么启事让你觉得顾家有跟我构和的资格?顾家贪赃枉法,谎报灾情,私养兵马,每一条拉出来都充足你们死一百次。”
“本王要太子之位。”
容苍收回视野,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顾至公子是个聪明人,该当晓得本王想要的是甚么?”
“若你感觉不当,那就没甚么可谈的了。”容苍嗓音淡然无情,“本王能够找能谈的人谈。”
顾承业神采一变:“战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