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切身参与过一些事情。
皇后淡道：“顾贵妃没想过把暗号去掉？”
季嬷嬷赶紧点头：“奴婢不晓得，只听……只听宫里人说，皇后娘娘受了刺激晕厥，皇嫡子出事以后，要从速措置，免得皇后娘娘醒来哀痛……”
皇后不发一语地看着她，眼底威压慑人。
“问过。”季嬷嬷点头，“但是抱孩子出去的那小我，只说是宫外的一户浅显人家，已经全数灭了口。”
季嬷嬷跪在地上瑟瑟颤栗。
看着顾贵妃大受刺激的模样，皇后内心生出一股畅快的情感。
可顾贵妃触了她的底线，她没体例漂亮地谅解她。
“想……想过。”季嬷嬷惶恐点头，“但是孩子太小了，奴婢担忧他吃不消，当时贵妃娘娘还年青，想事情不免不太全面，奴婢担忧……担忧小皇子出事，会引发皇上思疑，更担忧传染以后，会导致小皇子性命不保……以是劝贵妃娘娘撤销这个主张，只是尽量让孩子在本身眼皮子底下，不准任何人抱出去，也不准让人看到小皇子身上的暗号……”
“本宫的儿子出事以后，有谁打仗过？”
季嬷嬷认识到了甚么，砰砰叩首：“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开恩，老奴说！老奴甚么都说！”
楚云绯目光落在皇前面上：“母后表情不太好？”
季嬷嬷神采煞白：“没有！贵妃娘娘绝对没有！”
季嬷嬷神采刷白，再不敢出声。
皇后闭上眼，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孩子出事的那会儿，一颗心被紧紧揪着，疼得不可。
“顾贵妃这平生只生了宸王和五公主两个孩子，对吗？”
特别是作歹多端，好事做绝的落水狗，就应当好好踩一踩。
即便她的这点善念更多是为了保全顾贵妃，她仍然该光荣。
她仿佛已经预感到了皇后会问甚么，而那些事情都是足以让人被五马分尸的大罪。
“以是九皇子不是贵妃的儿子？”
容苍和楚云绯走进宫门，正都雅见宝元公公带着季嬷嬷走出去，容苍认得季嬷嬷，眉头微蹙，如有所思地瞥她一眼。
楚云绯抿唇含笑，随即点头：“这倒是。”
皇后应当端庄，贤淑，宽大，有母范天下之风采，从幼年进宫到现在，她自以为虽没做到完美，但做到了问心无愧。
皇后抬手撑着额头，内心突然松了口气，她或许应当光荣当年季嬷嬷的一念之善。
“年龄也不小了。”皇后斜倚在凤榻上，神采有些疏懒，“本宫明天表情不好，不想对你动刑，你如有问必答，本宫还会放你归去服侍贵妃，乃至让你带些补品归去给她补补元气。若你不共同，本宫不敢包管接下来贵妃会不会饿死，或者病死。”
“被顾贵妃灭了口？”
“容苍被封为太子，本宫表情天然是极好的。”皇后叹了口气，“只是方才去了一趟昭宸宫，问了一些当年之事，情感受了些影响。”
季嬷嬷跪在地上，尽力回想着，“有一个……仿佛是屁股上有颗痣……”
季嬷嬷点头：“奴婢不知，贵妃娘娘没有命令之前就灭了口，娘娘觉得是老丞相做的，但是……但是……”
“是当年跟奴婢一起陪嫁进宫的另一个丫环。”季嬷嬷道，“厥后也死了，贵妃猜想是老丞相为了灭口，但至今不敢肯定。”
“贵妃娘娘向来没有暗害皇嫡子的意义，她……她只是想，想把皇后娘娘的孩子据为己有，因为贵妃娘娘没有有身……”季嬷嬷声音抖得不成样，“可稳婆失手，让皇嫡子出了不测……”
季嬷嬷伏跪在地上，身材微颤，不敢说话。
“如果你想让顾贵妃的日子好过一些，就别再多说一句话。”皇后冷冷俯视着她，“不然本宫能够让她现在就去死。”
沉默半晌，她又问：“贵妃没有诘问过这个孩子是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