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闻言,顿时喜笑容开。
他望着面前来宾席上暗潮澎湃的场面,内心暗自思忖,不知赵家的子孙福厚还能保持几天。
老夫人浑然不觉本身说错了甚么,转头看向容瑾月:“五公主今后有空可要常来做客,老身让云柔好好接待公主,你们女儿家年纪相仿,爱好不异,待在一块儿定有说不完的话。”
此言一出,屋子里氛围顿时微凝。
这让老夫民气里老是不得劲,连带着提到齐锦都感觉膈应。
护国公闻谈笑道:“战王妃一人打理着王府,走不开也是普通,诸位不必计算这点细枝末节,何况战王府并未失了礼数,还特地命人送了贺礼过来,来来来,喝酒,喝酒!”
“传闻齐世子边幅出众,风华绝代,喜穿一身红衣,在边关时就是青楼常客,那些女子见到他就跟蜜蜂见到花似的,恨不得贴到他身上去。”
只盼着到时候出了事,那老夫人别撒泼哀嚎,哭着无颜去见赵家列祖列宗才好。
坐在一旁的赵云柔捏动手里的帕子唇,脑海中闪现齐锦那张俊美刺眼的脸,面色微红,羞怒中带着愤恨,不知是为了哪般。
倒是席间有客人提及:“战王妃虽是亲王,但也是户部楚侍郎的女儿,侍郎大人之前都未曾教过女儿,该如何与人应酬来往?”
老夫人皱眉:“齐世子?”
他虽是贵妃一党的人,可户部侍郎到底只要三品,在场之人很多都比他身份高,比他家世好,真要撕破脸,亏损的只要他本身。
这不就是谩骂齐锦早逝,让忠义侯和长公主绝后吗?
容瑾月笑着点头:“老夫人放心,父皇之前就让我常常过来陪老夫人聊谈天,说你们护国公府是他的仇人,让我多多戴德,不能做个忘恩负义的公主。”
跟着这句话落音,寿安堂里天然又是一阵拥戴,新一轮讨伐战王妃的吐沫星子重新喷了起来。
虽内心不悦,但战王受伤是究竟,他不好说甚么,总不能当着浩繁高朋的面,控告战王妃不懂事。
往年每次返来都只待个十天半个月,并且都是年关之际,跟着他爹娘一起返来,过完年正月里就回边关去了。
明天是她的寿辰,在寿辰之日说出如许的话,实在不是一个老夫人该有的气度。
齐家子嗣薄弱?赵家子孙福厚?
本年如何返来得这么早?
“侍郎大人说得对。”宸王开口替他得救,“九弟比来身子不适,弟妹一个女子既要照顾夫君,又要办理王府,不免有应接不暇之处,诸位大人多多包涵。”
仆人解释:“就是阿谁镇守边关的长公主之子,齐锦。”
世人神采非常,心知老夫人这话说得过分不入耳,如果传到皇上或者齐锦的耳朵里,他们定要大怒的。
赵老夫人不会晓得,她们在寿安堂里说的话,已经被人如数转述到齐锦耳朵里。
何况忠义侯的老婆是长公主,跟当今皇上血脉干系斩不竭,只要有他们在一天,赵家就永久是他们的部下败将。
“要说这齐世子当真是天之骄宠。”尚书夫人赵李氏叹道,“父亲手握兵权,母亲是长公主,他又深得皇上宠嬖,将来也不知哪位高门贵女能攀得这门婚事。”
老夫人皱眉:“他父亲镇守边关,母亲巾帼不让须眉,却养出这般风骚好色的儿子,可不是一件值得高傲的事情。”
尚书夫人讪讪:“母亲说的是。还是我们赵家子孙福厚,家大业大,这都是母亲的功德。”
有了好名声,对宸王今后运营之事也是个助力。
齐锦啧了一声,目光从宸王面上收回,嘴角掠过一抹幽凉弧度。
国公夫人赵徐氏闲谈似的说道:“齐世子此次返来,不知会在京中待上几天。”
齐锦此时正坐在前厅,跟几位皇子和年青贵公子们一桌,与朝中重臣的桌席毗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