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被天子诛杀的有功之臣还少吗?
何况现在的护国公府确切如日中天,越是显赫才越该低调行事。
伤势的垂垂复原,让他身姿更加凛峭矗立,眉眼间气度冷峻深沉,浑身流泻出让人望而生畏的铁血气味。
楚云绯回神,安闲欠身回礼:“齐公子不消多礼。我先出去,你们聊。”
在敌手的地盘上上演兄弟阋墙,不是把家丑送到人家面前让人笑话?护国公府大要上热忱暖和,背后里还不知如何嘲笑他们呢。
楚云绯皱眉:“赵家老夫人已经七十岁高龄,按理说该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年纪,本日寿辰,又有那么多小辈在场,怎会如此口出恶言?”
“领兵的王爷跟镇守边关的将军干系密切,朝中官员不会弹劾吗?”楚云绯不解,“皇上不会顾忌?”
“见过王妃娘娘。”齐锦躬身施礼,“鄙人齐锦,忠义侯之子。”
容苍没说话,算是默应。
楚云绯抬眸看去,差点被闪花了眼。
容苍皱眉:“她不爱听那些。”
“齐锦是忠义侯嫡子,他的母亲是当朝长公主,父皇的mm。”容苍洗漱以后,更穿着装,“他脾气不羁,跟京中世家公子大不不异,你应当会与他投缘。”
楚云绯目送着他分开,待齐锦走出霜华院,她才回身回房:“护国公府过分傲慢,不知天高地厚。”
“上行下效。”楚云绯神采微淡,漫不经心肠瞥了容苍一眼,“顾贵妃连本身的儿子都算计,宸王佳耦又如何会把容苍当作自家人?”
一个二十岁高低的红衣男人跨进房门,手里摇着一柄玉骨折扇,身姿高挑,面貌姣美精美,一双标致的桃花目光彩万千,嘴角擒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王妃临时不消躲避。”齐锦桃花眼一眨,眉眼染了几分笑意,“方才我去插手护国公府赵老夫人的寿宴,在寿宴上传闻了一些事。若王妃有兴趣,我能够反复一遍说给王妃听听,权当解个乏。”
“无妨。”楚云绯叮咛宝蝉去泡茶,并抬手表示齐锦落座,“恰好我闲着无事,听一听也好。”
连容苍都没法被当作本身人,又如何会把她这个三品侍郎府出身的战王妃放在眼里?
在赵家吃过寿宴,齐锦内心挂念着容苍中了蛊毒一事,告别分开赵家以后,就翻身上马,直奔战王府而去。
护国公府虽有国公之名,但已十几年不掌兵权,老夫民气里一向记取这一桩呢。
楚国战王容苍,之前只是不喜好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以是阔别盛京皇权旋涡,远走边关十年,护得家国安然。
战王此时这般模样,应当不需求她贴身照顾,何况王爷身边另有长青。
大抵是觉得胜券在握了吧,以是不分场合地只要博到好名声就行,至于对方是敌是友,又有甚么辨别?
另有如许的事情?
“我只跟齐锦订交。”容苍声音安静,“他父亲镇守在南疆一带,长年与他比武的是南齐军队,本王的兵马则漫衍在西北方向,守的是以彪悍的漠北,两不相干。”
容苍沉默半晌,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