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二便道:“这有何难?只不过要等我嫁人吧。且放心吧,约莫就是来岁开春了呢。”荀二像是想到了甚么好笑的事情,道:“提及熙华mm,我也甚是驰念。阿谁鬼机警,小小年纪就能把熙雨气得直顿脚。”
“荀家哥哥的婚事那里能这般简朴就成了的?你们荀家的嫡长媳这满天下也难找,偏生说得好似是荀家哥哥多不济似的。待哪日我赶上了荀家哥哥,可要好好给他说道说道。”熙春逗着荀二道。荀二一听便急了,道:“好姐姐可饶了我罢,我那哥哥罚起人来就会罚抄书,我是再不敢惹他的。恰好也不换个别例,就是那书越抄越厚,再罚了我去,我可得抄全唐诗了。”
这是杜家的常态了,恰好熙雨和熙华计算也没甚么用,谁都晓得她不过是个三岁的稚儿,谁还能不说上一句童言无忌?熙雨倒是个爱计算的,不过那样的杜家也非常热烈的。荀二见她这般便道:“且放心吧,说不定今后杜家又回了都城呢?这天底下的事情,我们这些世家女子那里有看不清楚的,哪个书香家世没有个起起落落的,便是那些大墨客也都是被贬了才气写好诗的。”
“又胡说了吧,你这般看书不求甚解,委实孤负了你姐姐的那般教诲。”熙春这会子也不大伤感了,驰念是一回事儿,又不是见不到,阔别都城对杜家来讲也算是比较安然些。想及此,熙春便望着了荀二笑道:“你那哥哥,现在可如何了?”
熙春便冲着荀二笑道:“这也简朴,只不过你可得将你私藏的梅花酿给我送几瓶来。这事儿才算是完了。”
荀二要喝了它罢,丞相夫人又是不依,只道是喝酒误事还不如好好绣了嫁奁。荀二被充公走了两瓶已尽肉痛得不可了,幸亏分开了藏了才没给自个儿母亲全数网罗走了,这会子竟然又要给熙春,不由眉色沉重。
熙春道:“如许也好,现在你这般拘在家中,便是连我们都少有走动了。今后嫁人了天然会便利些。”嫁了人的女子如果夫家不大严的,普通也就不拘着女子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