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我的脸!啊——”
她的身材在风中瑟瑟颤栗,不是冷的,是心疼的。
绿鹦从速快手快脚地倒了,谨慎地递给红八。
红八扑了上去,抱住了三太太。
红八已经坐了起来,叮咛道。
鲜血迸流!
世人连连点头,话都不会说了。
这统统,让人如此难以忍耐。
三太太的手火辣辣地疼,气急废弛地吼道:“你看看你,究竟干了甚么?”
冷月洒清辉,正落在她们身上。
蜜斯,变了好多。
红八刚抿一口,“噗”地一声,全喷在了绿鹦的脸上,绿鹦愣住了,身子微微地颤抖。
“女人放心,统统都有我们在呢。”
如果平常,红八这么发作一会也就好了。今儿个早晨,红八的气性倒是格外大。闻言不但没有消气,反而火冒三丈。劈手就又给了绿鹦一巴掌。
院子里堕入非常诡异的沉寂中,红八的簪子恶狠狠地插了下去。
三太太将红八抱在了怀里,悄悄地拍着她的背,拥着红八进了屋子里头,并对跟着她来的丫头嫣然使了个眼色。
绿鹦边哭边告饶。
红七一贯最是讨厌叛变,对叛变者毫不轻饶。月娥,本来红七最为信赖的大丫头,还排在东风之前,只因为将红七的动静流露给了四太太,就被红七命人撵了出去,一点旧情也不念。
从院子门出去时,三太太只感觉一盆冰水淋在了她的头上,满身的血液都僵了。
绿鹦惨叫,嘶声裂肺、痛不欲生。她捂着脸,泪和着血不断地往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