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小的插曲涓滴未能影响玉琉璃的表情,宿世经历了太多大风大浪的她已很难再为任何人和事动容。或许恰是因为这份淡然,令她别具一种吸惹人的魅力。
玉琉璃笑而不语,目光却已转向门外。楚凌扬一怔,本能地猛一转头,才看到满脸怒容的玉璎珞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眼中几近喷出火来。
“真的?多谢殿下!”玉璎珞更加眉开眼笑,只差手舞足蹈,“既如此,我便在此等待殿下的好动静,但愿殿下……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哦。”
玉璎珞一怔:只是如此罢了?
楚凌扬的神采顿时变得非常丢脸,但是不等他开口,心中有鬼的玉璎珞已经因为惊骇而白了脸,尖声大呼:“你胡说甚么?谁……谁设局害人了?谁又是你妹夫……我是说你与殿下早已消弭婚约,殿下爱与谁出双入对是他的自在,你有甚么资格……”
玉琉璃浅浅一笑:“一小我如果太想获得,就会惊骇落空,不免患得患失。可一旦真的落空了,天然也就无所谓了,又何必再整日战战兢兢?”
玉琉璃一挑唇角,勾出一抹略带讽刺的笑意:“琨王若能被我勾走,便申明他并不属于大姐。就像当初他能被大姐勾走,便申明他底子不属于我一样,我又何必再浪吃力量去勾引?”
将二人方才的话听了个清楚,玉璎珞几近气疯,却不敢撒泼,强作笑容说道:“我……我传闻殿下驾临,特来……特来请殿下去前厅用茶……”
广大的衣袖遮住了残废的右臂,淡雅如兰的容颜配上出尘脱俗的气质,楚凌扬的眼中垂垂闪现出一丝激烈的占有欲,更令他忍不住一声厉喝:“玉琉璃!你可知罪?”
不是刚刚才见过面吗?如何又找上门了?玉琉璃皱眉:“就说我……”
玉璎珞是与楚凌扬一起来的,仿佛为了宣誓统统权,她紧紧贴在楚凌扬的身边,脸上更有粉饰不住的对劲,等着赏识玉琉璃痛不欲生的一幕。
楚凌扬固然放慢了脚步,心机却明显不在玉璎珞身上,阴测测地嘲笑着自言自语:“玉琉璃怎会俄然变了这么多?不过这个模样的她倒是……真让人……心痒难搔呢……”
玉琉璃浅笑如常,衣袖一拂微施一礼:“琨王。”
楚凌扬感觉玉琉璃说的并非实话,却又恰好说不出究竟那里不对劲。但是看到她巧笑倩兮的模样,他很快便将这些都抛诸脑后,明智更是跟着一阵恍忽,竟然脱口说道:“本王现在悔怨了!本王要……”
鸢儿对这一点仿佛也非常猎奇,忍不住开口说道:“三蜜斯,奴婢越看越感觉您比畴昔更美了,比大蜜斯美千百倍!”
瞧着那道清丽的背影,玉璎珞只觉恼羞成怒,说不出的憋气!玉琉璃若因为落空楚凌扬而要死要活,拼了命地与她争,她自会对劲万分,仰天狂笑着赏识她痛不欲生的模样。
主仆二人结伴回到定国公府,玉琉璃命鸢儿退下,单独一人临窗远眺。谁知不过半晌,鸢儿便撅着嘴拍门而入,气哼哼地施了一礼:“三蜜斯!”
玉琉璃刚要说甚么,却俄然往他身后瞟了一眼,继而古怪地一笑:“殿下怎能如此说大姐?大姐是至心对殿下……”
你才丢人现眼!护主心切的鸢儿不由大怒,迈步就要上前实际。玉琉璃悄悄按住她的手,澹泊的笑容中隐含锋利:“我又未曾设局害人道命,也未曾与本身的妹夫公开出双入对,有何丢人现眼?”
“你……”贺兰敏顿时有些哑口无言,咬了半天牙才重重哼了一声说道:“你别胡说八道!璎珞何时勾引琨王了?他们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一个残废……”
玉璎珞大急,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殿下!殿劣等等我!殿下,您不要听三丫头胡说,她底子就是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