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永淑宫中萧瑟,芳谢宫则获盛宠。李丛鹤见机跟公孙戾发起:“冯朱紫有孕,没法侍寝,宫中的妃嫔未几,应持续采取一些入宫,以连绵皇嗣。”公孙戾应了道:“此番采选,不必看重出身了,选些身家明净、姿色上佳的入宫便可。”
贵妃神思恍忽地摇首:“臣妾听不出陛下弹的是甚么曲子。”
觉到他胸膛里惴惴跳动的炽热,贵妃低下视线看他的指法,凝神谛听,但觉那曲子不似他那种暴戾粗暴的人会弹出来的,反而让她想起了太子勋,第一眼,她就被阿谁温润如玉的男人吸引了,他立在人群中,翩翩风采与众难同。他曾毫不粉饰他的痴恋,情真意挚对她吟诗:“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蜘蟵。”
夏季穿透浓荫射来窗纱,被筛成细碎的光斑靓影,映笼着她如玉的容颜,南风里微微摇摆着,面前的统统都仿佛无声无形的梦幻泡影,捉摸不定又触手难及,却美得像海市蜃楼,纵是百炼钢也化为绕指柔,他伸手触上她光滑的脸,那脸惨白得透出莹脆,仿佛用力就要点碎,她眉心一拧,泪又无声滴下,口中吃紧唤了一声:“殿下.......”
郑媱点了点头:“多谢贵主挂记。”
“玉鸾?”李丛鹤一句话又提示了公孙戾,公孙戾深思了下,打断他道,“召那玉鸾入宫为女官。”
“奴婢不知,永淑宫里的人都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