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冰轮初升,长公主的呼吸垂垂稳了,郑媱轻手重脚地起家出殿阖门。
郑媱惊魂不决地瞪他一眼,愤恚地将兰桨挡去一边:“我觉得方才是你掉水里去了!”
荷叶偏向一侧,圈圈水波洗濯着隐没在岸边,一只兰舟轻巧地划出,舟上有人长身玉立,素衣飘举,像一泊即将隐去的月光。他举起了兰木做的桨,伸来她面前,笑得没心没肺。
“本宫传闻,你本日还遇见了赵王和西平郡王,西平郡王有没有认出你来?”长公主捋起她垂落的青丝别去耳后,眼神又如慈爱的母亲一样了。
悄悄摸到兰桨,谙练地拨水.......舟靠了岸才推醒她。
长公主和衣躺下,榻上辗来转去,寻了个温馨的睡姿,闭上眼睛又说:“本宫头有些疼,你过来,给本宫揉一揉......”指了指太阴穴位,“特长按着这里,待本宫睡着了你再归去吧。”
“生变才好呢,不生变永久墨守陈规,没法冲破囹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