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谨慎地伸手过来拉扯她,先扯她的胳膊,又去检察她的腿,上高低下打量了一遭后才发明方才那顺着茅管流淌的血是从她脖颈处的伤口流出来的,幸亏,伤口不深。
徐令简并不持续回身,目光锁住那堆干茅,笑道:“陛下本日下旨的时候,曲相也在场,陛下说,若在府内找到任何可疑之人,杀—无—赦——”话落,以兔起鹘落之势劈剑刺去。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瑟瑟的响动。曲伯尧仓促转头,眼下那堆干茅止不住颤栗着,殷红顺着枯萎的茅管流淌。
曲伯尧心跳如鼓。
曲伯尧瞪直的双目这才转动了下,沉暗的面色却未有涓滴的和缓,快步挡在徐令简跟前,神情庄严:“敝府都快被徐统领翻了个底朝天了,而徐统领却甚么也没搜到,徐统领是不是,该歇一歇了?”
“搜人?”卫韵和梦华也随黎一鸣的目光向郑媱看来。
“黎伯,相爷如何?”二人不约而同上前扣问。
“为官者自当两袖清风。”曲伯尧答,视野定在劈面走来的卫韵脸上。
“曲相真是克勤克俭,是因为郑崇枢的前车之鉴么?”徐令简站在庭中,四下环顾,对身边的人道:“在偌大的贵府里,竟见不到几个下人,安插也极其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