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另有脸说。”苻坚帝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因为你的丑事，害朕和太子各丧失一名大将。你这不知羞的贱人，若不是看在大锦军的份上，早将你吊死了一了百了。”
太子神采一顿，刹时又伸展开来，“是啊，你不消担忧，他会返来的。”
天锦盯着多看了两眼，心底有些迷惑，但到底是没有开口说话。
苻坚冷哼道，“莫非太子没和你讲吗？霍离将军和仇副姑息是因为你的事起了争论，两边互斗致死。你还不好好检验，趁早收心。”
天锦如有所思，正色道，“仿佛比之前更重了一些。”
此时，苻坚怒意未消，但牙龈处传来的一丝绞痛让他乱了心神。帐篷外走出去一名奉养的老奴，手中端着炊事，恭敬道，“陛下，该用膳了。”
不是回的长安吗？
太子点了点头，也不筹算再留她。
在太子和天锦两人议此事时，云殊站在一旁一向默不出声，而眼眸中却泛着暗淡不定的光芒。天锦偶然扫过身边的云殊，将他的神采尽收眼底，暗自猜想是不是太子跟他说了些甚么。
药方是天锦本身跟云殊要的，她如何会忘，“是不是吃太久了？”
放下汤药后，苻坚的神情仿佛转好了些。看着天锦跪鄙人方，面不改色，固然心有气愤，但正如太子所言，既然还用到她，也不能真把她给逼死了。
太子叹了口气，抬高了声音，“父皇固然贤明神武，但到底是有些年纪的人了，牙口病老是难以制止的。”
“既然你分歧意去南朝，那你今后就替太子做前锋吧。”苻坚拉下脸，语气也略降落了些。
天锦想想也感觉在理，谁没有老的一天？
天锦看着太子对她说得那样朴拙，心中欣然若失，眼眸出现酸楚哑忍的光芒。她点点头，也学着太子的模样说，“好啊，你替我转告他，我不会让他绝望的。”
这些事理天锦不是不明白，但既已承诺他将来的路不管有多艰苦，都会跟他一同走下去。她天锦，又怎会做一个负心的女子？
此时，天锦俄然想到甚么，又转过了头，神采转而有些伤感。
“他……”太子神采几番变更，终究扬了扬眉，含笑着说道，“他但愿你过得好。他本想跟你告别的，但是你和云公子一起不见了。他晓得你离之为何，但他尊敬你的挑选……因为她但愿你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