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空看向柳婵,然后又看向长修,“长修师兄,你到底如何了?”
将瓷瓶里的药粉撒上去,柳婵不由收回咝咝的声音,真的很疼。
“我也咬了你一口,咱俩也算扯平了。不过,我还是很想晓得,你瞥见甚么了?”柳婵觉得,他瞥见的不过就是大梁长公主,或者风花雪月甚么的。
一空皱紧了眉头,小脸儿很沉重。
翻开瓷瓶的塞子,长修微微倾身靠近她,她半个肩膀暴露来,没有纹刺的处所白净如凝脂。他咬坏的处所一半有纹刺,另一半非常白净,破开了,模糊的还渗着血。
柳婵反倒有一时的沉默,看着长修的侧脸,不知该说些甚么。他是阴阳眼,这是天生的,想必从小到大接受过很多的惊吓,才练就了现在的淡定。
现在是下午,靠近傍晚,氛围有些凉,不过这类凉让人更舒畅。
扭头看向坐在身边的长修,他盯着一处,眸子一动不动,仿佛又堕入了深思当中。
她疼的浑身都是汗,这会儿的凉正给她解热。
听到她说话,长修的眸子动了动,随后他转过眼来看向她,“抱愧。”
长修看了她一眼,不过她别着头,肩颈苗条,没有任何的顺从。
坐在地上,柳婵看了一眼长修,然后缓缓抬手摸向本身被咬的肩膀。
用力,柳婵用上了啃骨头时都未曾用过的力量,隔着衣服咬住长修的肩膀。
长修看着别处,随后开口,“心魔。”
看向她的肩膀,衣服染血,明显都是他形成的。
长修不语,柳婵翻了翻眼皮,“逗你的,谢你的金疮药。”说着,她抬起别的一只手,将衣衿稍稍扒开。然后侧过脖颈,渐渐的把衣服翻开,暴露肩颈。
微微低头,长修从怀中拿出一个精小的瓷瓶,只要一个拇指那么大。
看他那模样,柳婵却又笑了出来,从他手里拿过阿谁瓷瓶,然后用那只还算自如的手扯开他肩膀的衣服。
或许,真的是柳婵这一口咬疼了长修,柳婵只感觉紧紧箍住她的力量松弛了些,下一刻,肩膀那块肉也不再只是麻痹,反而又开端疼了。
撒上药粉,柳婵行动几分卤莽。不太长修甚么都没说,任她给本身上药,固然更像折磨。
不过半晌,长修与一空也从板屋里走了出来。长修看起来好了很多,面色安静,只是肤色有些惨白,但眼睛已经不红了,规复了普通。
一空欲言又止,他可不想被咬,瞧柳婵的肩膀都流血了。
一空当即变了神采,扭头看向身后那片黑土,“你说她被埋在了这里?”
看了一眼一空,柳婵深吸口气,“你不是要找季晓月么?把这片黑土挖开,说不定就能找到了。”
“长修,虽说咱俩友情不深,但是你也不至于这么借机抨击我。更何况,我们男女有别,你这么对待我,就不感觉难为情么?”她好疼,受伤的那侧肩膀连动手臂都不敢动,疼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