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烟微微一怔,仿佛没想到对方如此直白,心神一敛,道:“圣地之说只是武林同道谬赞之誉,济世重担更非一人一派所能承担,缥缈阁不敢当。飞烟出世只因修行碰到瓶颈,师尊让我下山另寻机遇,至于如何到了这里,那是飞烟初入江湖,恰逢其会,来长长见地。”
别的两名蓝带人身形几近堪堪跃起,仓猝收住,不敢禁止。
黄麒本想说“无妨”,以孙历之能,只要碰到那两人,绝敌手到擒来。但脑里灵光一闪,生出摸索凌飞烟武功之念,不由改口,“好啊,我也有些担忧。”边说边加快脚步,话音无涓滴混乱,明显内力高深。
群雄看得目瞪口呆,铁拳会世人也怔怔愣神。手上要收回那么大的劲力,脚下天然也会随之用力,脚下用力过分必将踏碎残腐桥板,谁也不明白白文是如何做到托起骏马而身不陷的。
有了前车之鉴,铁拳会的事情便轻松很多,前面过桥的人都谨慎翼翼,避开已经损毁的桥段。
凌飞烟纯洁的双眸微光一闪,道:“贵派帮众端方严明,效力高超,真叫飞烟大开眼界。”
凌飞烟知他成心摸索,本来不想提速,但见灰尘扬起,却不甚喜,当即悄悄一踩,身形恍忽一闪,呈现在黄麒身边,与他并排而行。
黄麒眉头微微一皱,心中非常讶异,这凌飞烟年纪悄悄,又是第一次行走江湖,但话里行间却甚是老练,恰逢其会?我才不信,围捕溪云、花笛之事的确已传遍江湖,但提及来不过是私怨。
凌飞烟道:“黄堂主内力高深,气味安稳,飞烟才是服了。”
铁拳会帮众发明堂主到了,一群人数息之间当即完成列队调集。
蓝衫客身前半空中俄然爆出无数灿烂剑光,眨眼幻灭,却听蓝带人惊呼一声,翻到道旁,踉跄落地,连退三步,一屁股坐倒,上身衣衫尽碎,皮肉半点不伤,但神采煞白,骇然如见鬼怪。
群雄眺目而观,悄悄惊心,这桥公然接受不住,这下谁还敢乱闯。却见桥上白文回身马旁,双掌托住马胸抬从陷坑,又翻身上马,奔驰而去,前后不过数息之间。
黄麒说完,内心俄然一突,凌飞烟会不会心有所指?顿时弥补道:“实在他们都是假把式,就靠人多,不像圣地,每一代出世弟子都是人中龙凤,名扬四海。”
骏马身形沉重,木桥残腐,这一停滞,左蹄下木板也“咔啦”碎裂,半身都往下沦陷。
群雄排起七八丈的长队,很多人悄悄抱怨,却敢怒不敢言,人家是天下第一大帮铁拳会。也有很多人以为铁拳会这事做得不错,这桥看起来的确不稳妥
凌飞烟仿佛发觉到黄麒的隔阂之意,便道:“这处所山净水秀,飞烟想四周逛逛逛逛,黄堂主帮务沉重,飞烟就不再打搅了。”
铁拳会帮众大怒,又稀有名白带人欲拦道而截,一名蓝带人从道旁腾空跃起,正面飞扑蓝衫人,右掌成爪,朝蓝衫客前胸抓去,口中大喝:“大胆!”
对无数武林门派而言,攀上四圣地天然是荣光无穷,好处多多,但黄麒只客气一番,实则偶然相留。
一名铁拳会白带帮众提早拦入道中,手掌前伸,喝道:“上马列队!”
凌飞烟仿佛全然未觉,衣衿飘飘,淡然从之。
黄麒暗惊于心,疾奔小半个时候,凌飞烟竟涓滴不见疲态。邻近木桥,他减速下来,凌飞烟还是在他肩旁三尺。
两边一言分歧就开打,溪云动手再不包涵,已经打断十数人二十多根骨头,令那些人数日以内都不能再脱手。
“滚蛋!”蓝衫客马不断蹄,一丈以外右手一扬,袖袍带起一股劲风。
群雄一样骇然欲绝,谁也没见蓝衫客如何拔剑,如何收剑,但觉他右手一动,便剑气纵横,铺天盖地,令民气中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