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当时固然压下了他的紫竹,但压不下贰心中的绝望和苍茫。幸而清流这平生还碰到过林清如许一个观音菩萨似的人物,诸般事迹娓娓道来,总算平复了溪云躁动的心神,消弭了贰心中对佛、魔、民气的思疑,不然以他这等心态,再遇几次反对,再见一点鲜血,怕就要走火入魔,今后杀生无忌。或许没杀生的机遇,当晚能够就被凌飞烟宰了。
冷静走了半个时候,溪云俄然停下脚步,抬头从林木枝叶之间看向天空,恍若自言自语,“之前师父说‘佛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魔亦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民气却真叫人绝望,与佛与魔亦无多大干系。”
那些人躲过一劫,大松一口气。
那七人衣衫尽被盗汗打湿,一阵风吹来,瑟瑟颤栗。“被骗、哄人、自欺”,前两个他们猜得出来是何意,但“自欺”如何解释?他们就不懂了。
那扫帚眉一愣,面露惶恐,惊道:“甚么?你,你,你敢!?”
溪云心中一凛,这个名字能够遐想到很多,加上她神异的心法,这套剑法定然超凡脱俗,当即慎重点头。
清流顿时下巴一抬,挥手道:“小意义,你晓得我天生就是帮人处理费事的。”
那男人见事已至此,软弱不得,当即举头瞪目,大声道:“你们两个恶贼作歹多端,罪该万死,大家得而诛之!”
那是一个三十余岁的男人,大嘴厚唇扫帚眉,看着倒又几分悍勇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