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清楚非常地看着那支腿飞来,只需双腿一蹬,身形斜飙上去,一拳便可抢先打中他腹部,可惜双腿要发力,竟而一虚,差点扑倒,仓猝昂起上身,双掌在面前一叠,挡在石儿脚踝内部。
溪云脑中俄然灵光一闪,信心陡增,却又不免有几分愧然,为何刚才只想着杀他们、重创他们,却不晓得制住他们,点穴不是很好的一个别例吗?
溪云又急又气,“不要相……啊!”倒是一分神,左臂给石三带了一剑。
石大、石二愣了一愣,面面相觑,然后看向一贯卖力拿主张的石三。
他们都发觉了,这家伙招式虽妙,却手无缚鸡之力,好几次眼看就要打倒他了,却又被他险险逃过,现在唯有抓告急攻才可拿下。
他的马是愣住了,金闪闪的马却雄纠纠气昂昂,一往无前,金闪闪紧紧抱着马脖子,脸也贴着马背,在鬃毛飞舞中看着溪云一下落在前面,美目一圆,尽是惊乱,继而反应过来,小嘴一瘪,几乎哭出来,如何回事?
她声音本就轻柔,此时错愕惊骇,喉咙恍若给扼住般,声音小如蚊吶,石家三兄弟都没听到,仍旧急攻。
石大大喜,“本来就这点本事!”
溪云顿时左支右绌,东躲西闪,好几次给剑锋险险划过胸前,骇得神采发白,而他打了石大两拳,踢了石二一腿,印了石三两掌,却都劲道不敷,只临时将他们迫退,不能构成重创。
石三反应快,双腿一弹,闪了开去。
金闪闪小鸡啄米似的道:“好好,银子给你们。”
溪云见听她言辞逼真,俏脸尽是担忧,心中非常庞大。
溪云神采一变,不敢多想他为何不是娶个女人,而是娶个大爷,仓猝膝盖一蹲,躲开拳头,不等他拳头收回,俄然又立起,肩头往前一扛,顶在石大手腕下两寸,恰是最不易发力的处所。
金闪闪也“啊!”了一声,仿佛本身受伤似的,惶恐失措地叫道:“不要啊。”
溪云倒是听到了,硬生生受了石二一腿,喊道:“快走。”
石二另一边赶上,一腿飞掠而起,直奔溪云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