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尼绝望痛心肠望着横刀,“你没有改过,你底子没有改过,这么多年,我每次传闻黑风寨又做了甚么恶事便……便……,我****夜夜在观音菩萨座前祈求你早日迷途知返,祈求笑笑安然长大,总胡想着有一天你带着笑笑来看我,像个浅显人,你,你……”
女尼背过身去,双肩微颤,沉默了半晌,喟然道:“女儿,女儿出世后我便劝你放下屠刀,闭幕黑风盗,你,你可听我的?”
“甚么?!”横刀又惊又疑,这些年一向恨老婆抛夫弃女,此次更筹算用强,但听老婆语气竟饱含密意。回想当年旧事,俄然目光一凝,沉声道:“是那和尚逼你走的?是不是?”
溪云与横刀都是一愣。
“真的是他!本来真的是他!跟我走。”
“啪!”一声脆响,女尼气愤地打了横刀一巴掌,横刀竟没有避过。
“甚么和尚?”女尼一愣,俄然神采一动,“哦,你说他,他如何会在这里?”
“用饭?”女尼摇了点头,“我现在也有一口饭吃,你说的‘用饭’是非得杀人放火,烧杀劫夺吗?”
老尼已经歇息去了,佛堂中点着几盏长明灯,仙颜女尼她静坐在观音菩萨前,一身灰衣,背影萧索纤薄,闭着眼睛,脸容沉寂如水,手中的木杵稳定精确地落在木鱼上,叩击出令民气神安稳的“笃笃”声,口中喃喃低诵,虔诚宁和。
溪云又惊又奇,想不到这事竟还跟无尽僧有关。
女尼一颤,缓缓转过身来,“你,你说甚么?”
横刀见她隽秀的脸上尽是绝望之色,不由内心一颤,多么熟谙的模样,讷讷道:“碧,碧莲……”
横刀一窒,俄然神采一肃,“不要多说了,我即然找到了这里,就必然要带你走!”
溪云这时恍然明白,难怪初见女尼感觉眼熟,是与横笑笑有几分类似。他一时不知该不该听下去,这算家事吧,但又怕横刀凶恶逼迫女尼,终究还是留了下来。
“你这么敢……”
横刀眼睛俄然有些潮湿,一个强盗头子,在一个强盗窝里带大一个爱笑的女儿,也是含辛茹苦,也伴着很多欢乐,只感觉喉咙一干,缓缓道:“长……大了,像,跟你一样……斑斓。”
溪云愣愣失语,不知是否该就此退出,正又踌躇间,俄然背脊一凉,一种极度伤害的感受摄住心神,浑身都因此生硬了。(未完待续。)
“还想骗我!当年,当年你跟他在房里……”
女尼一惊,手中木杵凝在半空,缓了一下,悄悄放到中间,双手合十在胸,对着观音像一拜,悄悄地说:“你还是来了。”
“当年,当年……你现在剃了头发,是,是为了甚么?”女尼语声发颤,神采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