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病了,那拉氏体贴扣问,得知暂无大碍,这才放心,不再强留,恭送公主拜别。随后她又向太医扣问儿子的伤情,果如傅恒所言,伤势甚重,忙命人备辇送他回房。
于蕊茵越听越窝火,才画好的柳眉拧在一处,郁结难舒,“竟然是为救公主而受伤!他还口口声声的跟我说不喜好公主,本来一向都在骗我!”
亲娘哎!说话老是这么扎民气,满怀等候的福隆安被他母亲这一番话气出了内伤,绝望的躺在帐中。
虽迷惑深甚, 可福隆安也晓得现下不是揣摩这个的时候, 遂让雪茶请太医过来, 顺道再让人烧热水备着。
竟然问了五次?他自个儿都没发觉呢!闲坐在帐内的福隆安难堪笑应,“能睡安稳就好,那我不问了,有环境记得禀报。”
南竹是想着,主子趁此机会畴昔,也算是给相互一个台阶,但是于蕊茵并不肯低头,扭身冷哼,“我才不去!上回他来怒斥我,斥完便走,也不管我内心多难受,他都没来哄我,我为何要去看他?我如果畴昔,他还觉得我多在乎他呢!”
他考虑的很全面,容璃无甚贰言,吃了半碗粥,又喝了药才躺下,浑身乏力,很快入眠。
对此晴柔非常赞成,“出去一趟倒还懂事了很多,晓得为咱父母考虑,很有长进嘛!”
但是主子不肯提,她也不敢再为二爷说话,恐怕触怒主子,遂就此罢休,又按了会子,这才服侍公主入帐安息。
福隆安只觉母亲小题大做,“都到家了,回房也没多远的路,我自个儿能走。”固然嘴上不在乎,但贰内心还是很打动的,刚想说母亲晓得体贴他了,却听她白叟家又道:
还好这一晚公主没再发热,那便算是病愈了,接下来的路程尚算顺利,除却偶尔天阴刮风,倒没再下雨,一队人马很快回到都城。
于蕊茵猜的没错,福隆安的确会来找她,但她却不晓得他来此的真正起因是甚么,更不晓得大梦易碎终将醒,向来因果皆报应!
此时的雪茶并不晓得主子另有过宿世,不晓得她心中的暗影,是以只盼着两人能够和好,起码不能让那黑心的于女人得逞!
稍稍放心的雪茶正筹办去看看汤药是否煎好,才出来就听额驸的营帐传来问话声,
苏尔辛服侍主子穿好衣裳,提示他该换药,福隆安却道等会儿,“我去瞧瞧公主再说。”
虽说容璃已然退烧,但他还是叮嘱雪茶,今晚定要细心看顾,以免复发。
“无妨,他是你的额驸,理该在危难时候救你,如果畏缩怕事,怎配做我富察家的子孙?”
那拉氏也不想给他摆脸子,特别是在他受伤之际,“不想挨训就诚恳些,放心养病,甭在那儿瞎揣摩,没你说的那么严峻。”
福隆安也晓得她的心机,在旁帮腔,“额娘您有所不知,公主途中发热,即便退烧,身子也是虚的,当需静养。”
那拉氏如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得也是,那就不娶了。”
连问几次,雪茶好气又好笑,干脆来到他的营帐边小声回话,
他已做好了挨训的筹办,岂料母亲竟然一口答允,实在出乎他的料想,展颜欲赞她通情达理之际,但听母亲又冷声斥道:
“可太医说我伤了命根子,这如果娶公主,岂不是迟误了人家的大好韶华?”
“说这么多,你想表达甚么?”
接下来养伤的日子于他而言无趣透顶,菜品里不能放清酱,前旬日不能喝大骨汤,只能喝鸽子汤,滴酒不得沾,茶也不能喝,一想到另有三个月要熬他就生无可恋!
雪茶笑应罢,这才又归去守着公主。
在容璃看来,发热只是小病,但婢女们最怕主子有个甚么头疼脑热,略微有一点不舒坦她们便提心吊胆,担着很大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