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酒馆茶肆里,总不乏关于那位被杀妻害子以后还得持续和仇敌同塌而卧,笑容相迎的夏侯爷的传闻。
单凭这些,便有满城风雨,亦只是一时鼓噪。
灼华拈起那朵花,白净指尖与粉色花瓣相互映托,煞是都雅,只是她脸上一点讽刺的神采粉碎了这副美人拈花图的上佳意境,她将木槿往绿裙少女的篮子里一扔,淡淡道:“好。这朵花,我让给你们大蜜斯了。”她把“让”这个字咬得很重,“怜卿,你记取,县主想让,大蜜斯才气得。”
夏浅枝倚着窗户又看了会儿书,便感觉有些困乏。灼华半扶半抱着把她带到床上盖好被子,轻手重脚的放下床帐,和锦衣一起守在门外。
模糊还听获得她们小声扳谈。
另一个说:“任凭她哭瞎了眼,也没有我们县主的身份和福分。”
奉国侯府的后院里,几个少女正在采下枝头最后的残红乱蕊,筹办做成香囊香饼,或制成干花入茶入药。另有更手巧的,会将干花磨成花粉以后,添几味辅料,本身做胭脂水粉,便宜又合用。
绿裙少女和身边的黄裙少女相互递了个眼神,扑哧一声,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