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本日偷枕头这件大事,苏娇怜特地穿了一套广大的长裙衫子,将她本来便纤瘦的身子衬得更加孱羸。
“表女人听着,可觉这声音像极了甚么?”男人不知为何,一瞬又沉寂下来,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规复成面无神采。
陆重行的……枕头?
“爷让表女人出去。”
在书中,原身就是个女痴汉,她不但偷了陆重行的衫子,还要去偷陆重行的枕头、腰带、亵衣亵裤……苏娇怜光荣的想着,幸亏原书中让她吸的是男主的衫子,如果别的东西比方贴身衣物特别是下头的那种的话……呵呵,她挑选灭亡。
“啊……”额头猛地一痛,苏娇怜撞到一根大红圆木柱。
“嗯。”苏娇怜点头, 腆着个小肚子, 端着香喷喷的老母鸡汤往陆重行的院子方向去。
陆重行双眸微眯,拢袖上前。
“女人,您这一日日的窝在榻上,可别闷出了病才好。”农嬷嬷看不过眼,将苏娇怜从榻上半倔强的搀了起来。操心似老母。
“那就翻开,让它凉凉。”男人终究开口。
“表女人,大爷正在书房呢。”家寿守在垂花门处, 拦住苏娇怜。
书房内,陆重行正拢袖站在书厨前头,一手执书,一手握着一个红色的条状物,低眉垂眸的细心研讨。
本日是阴天,没有日头。苏娇怜拿着书,走在后花圃子里,目不转睛的翻页细看,眉眼带笑,心中感慨:这当代的话本子,真真是能抓住精华呀,瞧这些姿式,看这些描述,的确让人身临其境……
“还望通融一番。”苏娇怜解了腰间荷包,塞给家寿,声音细糯糯的绵软。
苏娇怜颤抖着唇,内心收回了来自灵魂的拷问。
苏娇怜的手,微凉,但软玉般的细致,荏弱无骨的贴在陆重行苗条白净的手掌上,一大一小,一软一硬,一刚一柔,透着股熟谙的软香。
苏娇怜咽了咽喉咙,迈着小细腿,哆颤抖嗦跨出来。
“多放点小蘑菇。”苏娇怜慎重叮咛。
“咕嘟。”
苏娇怜轻手重脚的在寝室里转了一圈,然后走到凉榻前。
家寿听到禄寿的话, 当即便一侧身,将苏娇怜给放进了院子。
“我现下虽留你在英国公府,但如果被我晓得你做出甚么肮脏事来,就算是老祖宗讨情,也无用。”男人的声音很冷,漆暗中眸中印出苏娇怜那张燥红小脸,表面清楚。
“传闻表女人昨日里在大爷面前撞了柱子,大爷怕闹出性命,这才让表女人持续呆在了我们府里。”
书房开了半扇雕花木门,男人矗立如松的身影印在槅扇上,透出一股凌厉气势。
陆重行回身,看到站在灯色下的女子。
“扯谎。”男人面色一沉,穿戴缎面长靴的脚猛地一下踩住那荷包。
晶莹剔透的双眸,吵嘴清楚的润着水珠子,豆大的眼泪粘在卷翘睫毛上,颤巍巍的仿佛下一刻便会落下来。眼眶微红,眼尾散着氤氲嫩粉,小奶狗似得……确切是勾人。
此为防盗章 这原生态无净化的鸡汤实在是太好喝了~
陆重行看似迟缓,但却非常精确的一把就攥住了苏娇怜的腕子。
陆重行站在离苏娇怜三步远处,黑沉视野慢条斯理的从她脸上略过,然后端坐到书桌后,抬手欲翻开那盅鸡汤。
男人的眸色更加暗淡深沉,苏娇怜听到书房内的滴漏收回清楚的“嘀嗒”声。
“嗝,嗝,嗝……”方才她被吓得吃出来一口冷风,这时候在她肚子里头乱窜,这嗝如何都止不住。并且满满都是鸡汤味。
“嘀嗒,嘀嗒,嘀嗒……”声声点点,就似砸在她心口。
男人拢袖,步上石阶,身量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