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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本日, 这朝堂之上的氛围,仿佛有些不对……
跪下身去捡起折子,苏决然不敢起家, 就着跪在地上的姿式翻开了折子。
偏头看了萧慕容一眼,苏景感觉,这恐怕是他至今为止的人生中,所碰到的最难堪的事情。
“都是朕的儿子,朕如许做,会不会过分偏疼了些?”偏头看了眼付驯良,萧承麟俄然开口问道。
苏景没吭声,只是皱了皱眉,比及衣服被完整揭开后,方才轻声道:“王爷决定罢。”
“暗鸦。”萧慕容低眸看着身前那张竹林幽径图,兔毫在半空中停顿半晌后,在那竹林间简朴勾画出一个少年的身形来,“你猜,父皇会如何措置苏决然?”
苏决然抬眼看着高座上脸越来越黑的帝王, 再遐想到那折子的仆人是谁, 心中顿时格登了一下。
“驯良啊。”萧承麟想起方才阿谁侍从奉告他的那些动静,忍不住悄悄叹了口气。
但是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折子上的内容大抵交代了三件事:一是裕王昨日已经接了裕王妃回府,筹办嫁娶从简。二是裕王妃被狠心的苏尚书打成重伤, 不宜拜堂,以是筹办将大礼推后。三是王妃伤重, 裕王心疼老婆, 故而乞假, 在家陪护。
因为衣服黏在了伤口上,萧慕容揭开衣服的时候,有些疼。
将手中杯盏递给付驯良,看着他将茶盏重新放回案桌上,萧承麟又微微弯了弯唇角,“朕这三个儿子,除了慕容尚能掌控,其他两个,明争暗斗,可都不是好相与的主。”
“不消那么费事。”伸手按住苏景,萧慕容安闲的翻开被子,揭开苏景的亵衣,看了眼他后背上的伤口,淡声问道,“先上药还是先用早膳?”
“皇上但是累了?”付驯良奉养御前这么多年,对萧承麟的习性最是体味,见萧承麟这般模样,从速走上前去,帮他悄悄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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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麟合上手中的奏折,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朝案桌前跪着的侍从挥了挥手:“行了,你先下去罢。”
如许的相处形式,就仿佛他们已经是豪情最好的伉俪普通。
“苏景明白了。”没再纠结于这个话题,苏景看着递到唇边的粥,终因而踌躇着伸开了嘴……
裕王府的书房里。
“对于此事的传言,多捕风捉影,倒像是有人成心为之,想借此粉碎慕容名声。”端起茶盏,碰了举杯盖,吹开茶叶喝了一口茶水,萧承麟缓声道,“可如果朕当真偏听偏信,见怪慕容,若到时慕容当真冤枉,到当时,不但达不到降落慕容在百姓内心的职位,说不定,还会让民气公允。百姓只会说是朕见怪了他们的战神。”
鸣瑛本来还想着,跟暗鸦换了位置后,偷偷去个厨房甚么的会更便利,却不想,王爷这么快就要将他调返来。
“不过……”眼睛里划过一抹精光,萧承麟似是回想了下刚才的景象,方才道,“慕齐比起慕云要让人难捉摸的多。此次的事,朕尚不能从他的反应中看出甚么。倒是慕云,本日倒比平常温馨了些……”
“切~”这时候,从萧慕容身侧的柱子后,转出来一个一身青衣的小少年来,将手里残剩的桂花糕塞进嘴巴里,斜了眼暗鸦,含混不清的说道,“怯懦鬼。”
萧慕容看向苏景,脸上的神采似笑非笑:“便先用早膳罢。”
“鸣瑛。”萧慕容搁动手中的笔,昂首看向走到他身前的青衣小少年,勾唇道,“明天起,你跟暗鸦换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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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萧承麟低垂下眼眸,看着跪伏在地上的苏决然,冷哼了一声,脸上的神采却稍稍和缓了一些,“那便给你一个机遇。朕倒要听听,你另有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