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玄塔当中,赵心一紧皱眉头,一脸苦瓜相,老黄狗急得直打转,烦躁地催促道:“你他娘的到底想到没有?”
“玄塔符!”长结眸光冰冷,“师父,你的这道神符门徒我早就学会了!”
“快说如何干!”老黄虽腻烦却也不得不主动入套。
赵心一在崩溃的边沿大口喘着粗气,浑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
“师父,甚么是符动听动心不动,这么短长的符是不是天下无敌?”小孩童一脸的神驰。
“蝶儿,有埋伏,我们合力破了这道符!”长结面露嘲笑,意味性地向着塔门拍了几掌,“不好,这符实在短长,待我看看该如何破!”说着,面无神采地转过了头,望向居中的一个半人多高的青莲台座,中心摆着一个朱漆木匣,那枚铜钱正落在这木匣之上。
“等会儿看我手势,你运灵挥尾,腾空画符!”说了,赵心一紧闭双眼,静下心来,摊开双臂,运转本身玄功,或许是同宗同脉的原因,竟和玄塔上的灵力产生了奥妙的共鸣。这一刻,玄塔在他的心中变得非常清楚。回想起昔日师父教他画符的场景,右手剑指腾空斜划,第一笔是一撇,圆转回旋,又画了个圆,逆着玄塔符的纹路,时而正逆,时而反向,纵横交叉,极是繁锁……
“师叔,出门前,我师父千万丁宁,嘱托蝶儿助师叔一臂之力,蝶儿虽修为不济,却也通一些傍门左道,也许关头时候却也能助师叔一助!”花恋蝶一脸体贴,“至于防备法阵,蝶儿这里有师父的一个阵盘,想来也能护我们一时!”说着,手掌一摊,呈现了一个血玉四方盘。
杜青魔感喟道:“真是民气不古!”
钱北院佛堂。
高静楚转头就走,杜青魔一愣,疑道:“你这丫头干吗去?”
长结奋力一掌拍出,符如泉涌,怒轰放生池池底,符阵上四周游走的符文明作一条匹练,对轰而至。
两人身形一动,同时呈现在了入口。
“等死!”老黄没好气隧道,“也他娘的好,眼睁睁看着贼老道竟把本身的门徒给杀了,也是大快我心!”
赵心一倒也不客气,手指金虎的尾巴,道:“你那尾巴威风凛冽,应当能够当符笔用。”
“老子来画?”金虎八只眼睛瞪得更大了。
赵心一手指玄塔,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缩了一半,眼看即将没有安身之地了,欲擒故纵道:“算了,我们还是等死吧!”
长结右掌一挥,放生池的石龟,连同上面的台基缓缓挪动,搅动池底的烂泥,池水变得浑浊。他又虚空一抓,池水连同烂泥倒卷而出,池底现出一个符阵,符文快速游走,一股无形的威压四散而开。
老黄奋发精力,人立虚扑,四头金虎虚影随即吼怒扑出,直攻玄塔东壁。
老黄四个头颅同时红了眼,四重音怒骂道:“都是你他娘害的,老子现在就剩四颗头颅了,又有贼老道的设下的禁制,方才那已经是最强一击了!”
门上现出一个青色符文,如同盾牌一样,挡住了血蛇剑。
“破而后立碾躯魂。”赵心一低声呢喃,俄然想到了甚么,仓猝催促,“老黄,快,使出你的‘六首吞日月’,给出最强一击,要不然我们俩就完了!”他口中的“六首吞日月”,是老黄吹牛时给本身起的名号。
赵心一弱弱隧道:“阿谁,符理我想起来了,玄塔上的灵气踪迹我也看懂了个大抵。只是,我修为不敷,底子画不出这三阶上品的灵符!”
“徒有其形,神意不对!”赵心一再次挥指画了起来,金虎也不再啰嗦,一笔一划,用尽了心机。
杜青魔虚托一个青色的骷髅,骷髅面朝佛塔的方向,一对眼洞当中血焰跳动,寒气森森。杜青魔微微点头,手里的骷髅如他普通行动,语气凝重,“此人修为很高,看他功法,正大光亮,又不似血魔宗的人,但举手投足又模糊带着一种极其阴寒的气味,比之魔功也不遑多让,应是极难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