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绑到廊柱上的是蒋守静,而拿鞭子的却成了燕晨。
广闻监是飞龙院四监之一,主管谍报的衙门,密探遍及北燕,广采博闻,晓得北燕各种秘闻。找他们来帮手,也就是对症下了最好的药,再好不过。
只不过,这些账目却不在蒋守静这干人的手里,全都存在洪志御的秘库当中,甚为隐蔽,就连跟他一起贪墨这么多年的蒋守静都只晓得有这么个处所,却不知这秘库到底在那里。
蒋守静讲完,泪流满面隧道:“公主殿下,你必然要救救我的妻儿,罪臣千刀万剐也该死,可他们是无辜的……”到最后,语不成声。
“是,是……”李魁为这才仓猝起家。
燕晨感喟道:“这也怪不得李大人,李大人下去保养吧!”
蒋守静皮开肉绽,独一的动机也被捏碎,完整落空了抵当的心机,略一踌躇,感喟道:“我说……”
赵心一开口道:“蒋守静,我晓得你有难处,是不是家人的性命都把握在洪志御的手中?”
燕晨将信将疑,却还是按他所说,让除了曾剑深以外的统统人都退了出去。
“不知李大人负伤以后,身在那边养伤,为何又要调派李志新去往洪府?”曾剑深不紧不慢隧道。
“微臣早就思疑钱凌武那厮有鬼,迩来一向暗中探查,本日,那厮公然暴露了狐狸尾巴,竟是个筑基期修士,修为比我还要高出四层,微臣无能,又人手不敷,只能听任那厮……”
过后,他暗中刺探,发明他的妻儿并不在洪府,不晓得被藏到了那里,连带着那位洪夫人也一同消逝不见了,想来便是把守他的妻儿去了。
李魁为一向偷眼打量燕晨,待得燕晨发问,不着陈迹地皱了下眉,心机急转,暗想:“那厮不是天子的人?那他到底是谁的人?钱凌虚?他想干甚么?他一个文臣不会也盯上了都督府吧?”嘴上却道:“对,那厮起码也是筑基期八层的修为!”
心头顿时响起老黄的骂声:“你他娘的如何磨蹭到现在?莫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上人家公主了?”
燕晨悄悄点头,心道:“公然没看错他,真不是好东西!”
燕晨率先走出只见李魁为跪倒在地,灰头土脸,左臂血迹斑斑,模样极是狼狈。
……
“你说如何办?”燕晨前一瞬还是责怪,这一瞬却语带几分乞助,话锋转得倒是天衣无缝,找不到任何马脚。
赵心一凑到燕晨边上小声道:“他怕成这个模样也不肯说,定是家人都被洪志御那厮节制住了,存亡皆把握在那厮手中!”
赵心一赔着笑道:“就是见地见地也好!”
李魁为拜别。
“他姥姥的,动手还真够狠的!”李志新咬牙痛骂。
一队兵士在一个副将的带领下,骑马赶了来。为首的副将寻到李志新,后者赶快上前扣问:“人抓来了没有?”
赵心一大步出门而去,出了钱北院,心底道:“老黄,你在那里?二狗有甚么行动没有?”
曾剑深大气地挥了挥手,风采翩翩:“一道飞龙令罢了,今后不怕得不到!”
燕晨规复了公主身份,便被里三层外三层给保卫了起来,曾剑深也是始终离她不超越十步,眼似鹰隼,来回巡查,就算是一只苍蝇都甭想等闲躲过,防卫之严令人咂舌。
赵心一闻言大喜,赶快快步跑了去。
“如何样?”曾剑深皱眉道。
“你也就这点本事!”老黄语带火星子,“老子就在他家这边,快点滚过来吧,他已经从钱府一尊佛像中偷盗取出了那本图册!”
而洪志御之以是会有恃无恐,不但是因为他节制了蒋守静的妻儿,更是因为,那图册所绘的侵犯屯田皆在卫所和府县的官员名下,他却清明净白,更牵涉不到他叔父——都督府的左都督洪江成。这倒不是他没有侵犯屯田,相反,真正的大头都在他的身上,统统侵犯的屯田他皆有分红,或八或七,另有少数的六或五,完整看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