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流光砸倒好几堵墙,一向来到小院当中才停了下来,竟是一个道装中年人。
“你……”老黄又羞又恼,想要破口痛骂,可“大敌”当前,话到嘴边又被他给咽了归去,“你来拖住这个小东西,老子去收了那只死狗!”
他这一开口,另一边正要取寒星妖丹的老黄差点一个趔趄摔个狗吃屎,觉得这小子定要闯出祸来,赶快调转飞剑,随时筹办出剑。
院子里久久无言,便在此时,洪志御骑着高头大马飞奔而来。
“啊……”一个兵士规复知觉,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
赵心一心知老黄成心诳他,但为了能严惩这个寒星,他也就认了。当即一边发挥踏风逐月身法,一边招出三阴焚心火,追击小黑狗,后者却不躲不闪,劈面飞扑了上来。这么一来,他一下就慌神了,本筹算虚张阵容吓吓这个小家伙,替老黄迟延半晌,未曾想,反倒被小黑给吓住了。只得硬着头皮掐个法诀,滋长焚心火火势。蓦地间,符文闪烁,烈火熊熊,化作一道炙热火剑,直斩小黑。
“你是谁?”副将发问。
“很好!那我这就亲手宰了这恶贼!”说着,赵心一就冲要上前去。
“如何回事儿?”
老黄没想到赵心一这么不“上道”,立时急了眼,仓猝道:“这恶贼伤了这么多条性命,直接杀了他实在太便宜他了!”
小黑竟鄙夷地白了他一眼。
寒星自知已是难逃一死,更何况现在痛不欲生,也不再摇尾乞怜,吼怒道:“你这无知的黄毛小子懂个屁,天下本就是弱肉强食,统统都以气力为尊,强者高高在上,弱者蝼蚁不如!本王从未悔过,倒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东西总有一天会为你的无知悔怨……”
老黄见到赵心一立时两眼放光,喘着粗气道:“小子,别傻愣着了,快过来帮手!”一个分神,被小黑一口咬中了尾巴,痛得他眼泪直流。
“啊……”二狗咬牙痛呼,立时冒了一头的盗汗。
蒋守静回过神来,赶快打号召,洪志御没有理睬他,扫视一圈,翻身下了马,直奔二狗而去,经过火炉的时候,顺手抄起一根红彤彤的烙铁。几个大步便到了二狗跟前,恶狠狠隧道:“你把东西放哪儿了?”
赵心一道:“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你可曾悔过?”
“我只要道经和佛经,没有你说的甚么图!”二狗一脸当真隧道。
“无药可救!”赵心一表示老黄直接杀了他。
赵心一又召出一团火来,小黑直接一个闪身蹲坐在了他的肩头,略微摸索,后者全无歹意,不由松了口气,径直走近老黄。此时,后者已经操控兽牙飞剑洞穿了寒星的小腹,从血淋淋的精神当中取出了一颗金灿灿的妖丹。
话音未落,大地狠恶翻滚,像是地龙翻身。不一时,罡风四起,墙倒屋塌,想是二人苦战正酣。
“如何帮?”赵心一固然也感遭到了那份疼痛,但还是不刻薄地笑出了声。
高山寒收了狴犴便和贪吃独自消逝在了原地,说是要去好生炼化狴犴那厮,直接将赵心一扔在了阴风吼怒的血池旁。后者只觉毛骨悚然,不敢再有半晌的逗留,赶快逃回了最后的石室,正巧赶上老黄怒斗小黑狗,或者说小黑戏老黄才更加贴切。
被他这么顶撞,老黄气不打一处来,的确忍无可忍,但现在毕竟有求于人,只得持续好言周旋道:“你小子不是一向想替钱府那些死人讨个公道吗?你可知那灰狗是谁?”
不一时,大地动颤不止,想是两人已经杀到了地下石室。
寒星脸孔扭曲,嗟叹道:“求求你们放过……不,快点杀了我,快点杀了我……”
“好一个轻贱的奴婢,你也不过就是一只杂种的野狗,又比他们崇高在那里?”赵心一将寒星半拉头颅都踩进了泥土里。后者吃痛,再次告饶,却有些摸不着脑筋,“听语气,这小子也不像跟钱凌武有旧,倒像是跟钱凌武的某个主子干系甚密!”赶快改口道:“少侠说得对,是我胡言乱语,我就是个狗杂种,都是洪志御那厮教唆我伤人道命,求你饶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