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伸出带着铐子的手接过了福尔摩斯给他斟的兑水威士忌酒。我一边谛视着他,一边想,他那残暴的行动,以及他陈述这个骇人听闻故事时满不在乎的模样,能够设想获得这是一个多么残暴和暴虐的人。不管他遭到如何地科罚,他休想获得我的一点怜悯。歇洛克・福尔摩斯和琼斯双手都放在膝上,坐在那边饶有兴趣地听着他的论述,但是两人的脸上也带着讨厌的神情。斯莫尔或许已经发觉到了,因为在他持续往下说的时候,他的声音和态度中都带有一种冲突情感。
“最后,他说道:‘斯莫尔,这事干系严峻,你先别对任何人讲,等我想想再奉告你该如何办。’
“外科医师萨默顿是一个放荡贪玩的年青人。驻地的年青军官们早晨常到他家去玩牌打赌。我常配药的药房与他的客堂只要一墙之隔,两房之间有一个小窗相通。在手术室里,如果感到孤单,我常常会把手术室的灯熄掉,然后站在阿谁小窗前,听他们说话或看他们打赌。我本身本来也好玩牌,以是在一旁看着像本身在玩一样那么过瘾。常在一起玩的有土著军队的批示官舒尔托少校、摩丝坦上尉和布朗中尉,当然另有身为外科大夫的仆人,此处另有两个监狱官。这几个狱官都是玩牌熟行,他们老是赢;军官们牌技不精,每赌必输,愈输愈躁,下赌注也越大,他们的钱差未几要捉襟见肘了。这些人中又尤以舒尔托少校输得最多。他先是用钱付出,钱用光了,他就只能又接着用期票。有的时候他也能赢点,就放大胆量以后下更大的注,成果是输的更多,乃至他整天闷闷不乐,借酒浇愁。
“他结结巴巴地说:‘应当交给当局,交给当局。’但是语气里透着显而易见的对付。我晓得,少校已经中计了。
“他道:‘哼!五分之一。并不很具引诱力。不值得去冒险。’我道:‘算来每人可得五万镑呢。’
“好。艾伯杜拉、阿克巴和我,三人一道把尸首抬了出来。他个头虽矮小,但真够重的。莫罕密忒?欣克留下守门,我们把他抬到早已为他筹办好的处所。这处所距堡门相称远,我们颠末一条曲折的甬道进入了一间空无一物的宽广大厅,大厅内的砖墙已全数破裂不堪,地上有一个凹坑,尤如一处天然的墓穴,我们把尸身扔了出来,用碎砖袒护好。弄完后,我们就归去检察宝贝。
“我们感觉我们本身的处境非常独特。四小我都被判了无期徒刑,恐怕此生难有规复自在的机遇,同时,我们四人又共同保守着一个奥妙,成果我们能够具有那些财宝,我们就会立即成为财主,乐享清福。明知大宗财宝在外等着我们取用,但是还要在此为了吃些糙米、喝口凉水而蒙受狱卒的肆意欺侮。这类环境让人难忍真要把我给逼疯啦。所幸我生性倔强,以是还能忍耐,以待机会。
“舒尔托道:‘听着倒像是实话,是吗?是值得一干吗?’
“终究,我的机遇来了。我从阿格拉转到了马德拉斯,厥后又从那边转到了安达曼群岛的布莱尔岛。因为岛上白人犯人屈指可数,再加上从一开端我就表示不错,不久我就遭到了特别的报酬。我具有了一间本身的小茅舍,就在哈丽特山麓的好望镇里,那岛上是可骇的热病风行区,离我们不远就是吃人蛮人的部落,蛮人们遇有机遇就会向我们施放毒刺。我们在那边一天忙到晚,开垦、挖沟和种番薯,以及很多其他杂差,直到夜晚才有点闲暇。在那边我学会了为外科医师调剂配方,对外科方面的知识也略知一二。我无时无刻不在寻觅着逃窜的机遇,但是这里距任何一个陆地都有几百英里远,并且那边的海面几近没有风波,以是,要想逃脱几近是不大能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