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手取了一根树枝,在空中上画出了简朴的并州地形:“并州之乱,源在匈奴。匈奴大单于刘渊于永兴元年起兵,其权势范围大抵包含以离石为中间的西河国西部,和以黎亭为中间的上党南部。这两处都是山高林密、地形庞大的地点,刘渊恃之以对抗朝廷,固然沐猴而冠自称汉王,实在一山贼尔。”
“因为聂玄败得太快,当匈奴马队突击的时候,陈永校尉的人马乃至没有进入临战的状况……”陆遥本人就是越骑校尉陈永的部下。陈永所属的一万人马只顾行军,乃至连标兵都没有派出,最后在毫无防备的环境下遭到匈奴大肆攻击,刹时溃败。这场面实在令他哭笑不得。
裴郎君摩挲着玉快意,眼波流盼,暴露如有所思的神情,却不回话。
陆遥愀然作sè道:“非唯亲眼所见,更是切身经历!”
陆遥躬身道:“吾试言之。”
他斜倚在胡床上,用手中玉快意一指陆遥,漫不经心肠问道:“你叫甚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