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皓杀意升腾,咬牙切齿的怒道:“我要为师父报仇!”话毕,旋手幻出金蛟盘绕的夺魄枪,照准冥帝,直刺心门。冥帝身形瞬动,旁移数步,待范皓冲至近前,早已射出噬魂之咒,迅雷不及掩耳攻向范皓。
范皓蹙了蹙眉,冥帝言辞腔调极是不善,想必带他来这里不会是甚么功德,但又猜想不出冥帝的企图,只好按捺住七分的不悦,沉声回道:“冥帝错了,黑无常只是黑无常,与东华帝君没有半点干系。”
冥帝点了点头,再次提示道:“那些鸦魂,乃是从赵天师被关入平煞鬼域以后才开端堆积在鬼门关外,想必是因他周身恶灵崩溃方才招来这些鸦魂,现在那些恶灵不见了,或许鸦魂会追跟着那些恶灵而去。”
元烨嗤笑一声,道:“必安?我何时骗过他?东华帝君因为有我才会爱上千重,范无赦因为有我而爱上谢必安。非论他是千重也好,谢必安也罢,从始至终,这份情爱都因我的存在而固执,又何来棍骗一说?”
阎罗号令来的告急,以是仅是半晌工夫,白无常谢逸并钟馗便仓促赶来了纠纶宫。阎罗王歪着脑袋朝殿门外望了望,惊奇的问道:“如何只要你们两位,黑无常呢?”
范皓被掐的非常难受,却仇恨的骂道:“混蛋!竟然是你毁了三清观!”
谢逸与钟馗领命,马上起家前去办差,这边阎罗王另派了鬼卒前去告诉范皓与罗刹耿傍。
冥帝眯起双眸笑道:“也未可知,不过尝尝也无妨。”
元烨摇了点头,轻叹道:“怪只能怪我运气不好,宿入的凡人躯体中,恰好贫乏中枢一魄,是以,便与那躯体中的命魂交辅相承相互影响,日久便构成了新的运气,便是你现在见到的范无赦。以是,我与东华帝君不再有所关联,而我若离开了宿体,范无赦也就不再是范无赦。我不过是一缕主司感情的中枢魄,天然与完整的范无赦分歧。”
“冥帝?”范皓震惊不已,细看那黑衣人,的确是冥界的最高统治者天齐仁圣大帝,范皓迷惑的问道:“冥帝为何要将黑无常带到这里来?”
却听冥帝当真的问道:“听闻克日鬼门关外堆积浩繁鸦魂,阎罗王可知此事?”
俄然,一道玄色身影自范皓体内被生生逼出,站立在了不远处。
冥帝不屑的嘲笑道:“就那几个破羽士,在本帝吞噬的统统灵魂中,底子不敷挂齿。”
元烨笑道:“我若猜的没错,你是怕背上弑兄的骂名,不敢对你的兄长东华帝君动手,是以才会选上吵嘴无常吧?可惜,我只司感情罢了,只晓得谈谈情说说爱,而你所说的昊天印,却并不是我该晓得的范围。”
十殿阎王直跪得两腿几近酸麻了,冥帝方才风尘仆仆的来到了天齐殿中,进殿正瞥见十殿阎王齐齐跪在地上,便叮咛道:“众位起来吧,这是产生了何事,十殿阎王竟一起来见本帝?”
阎罗王忙道:“小王也曾传闻,只是未去看过。阳间鸦雀屯聚,常见阴气太重或不祥之地,鬼门关外一贯鸦魂堆积也属普通,只是比来的确越来越多了,却不知是何故。”
如此下去,岂不是要破钞过量的时候?冥帝恐怕被范皓打乱战略,顿时恶相毕露,招式也不择手腕起来,却将体内冥灵与神灵共和一股毁天灭地般的残暴术法,刹时将范皓震飞,狠甩在祭台之下,喷洒了满地朱红。
冥帝闻言,哈哈大笑道:“你倒是提示了本帝,无妨奉告你,谢必安此时应当正在赶来这里的路上。本帝还不急着吞噬你,不过……你也休想再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