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神情萧索的摇了点头,淡然回道:“帝君错了,无赦只是无赦,而我……仍旧是白无常谢必安。”
对于东华帝君,他感激的是身为千重之时所遭到的爱与救赎;对于早已不再执念的元烨,他无言以对;而对于范皓,贰心中更加沉重的孤负与痛彻,却似藤蔓普通,爬满了他脆弱的神经。
回想起当初在泰山天齐殿中被太昊救赎的那段光阴,见到千重画像,突受太昊剖明等等这统统,现在想来,不是太昊的诡计算计还能是甚么。
“这不成能!”谢逸惊问道:“无赦与元烨底子就是两个存在。面貌、气质、穿着……统统的统统全然分歧……”
东华帝君大惊道:“不,东华不是这个意义!若想禁止太昊,也不是没有体例,只是……”
白泠可贵的灵巧非常,不声不响的钻入了谢逸怀中,以尾巴为枕,舒舒畅服的窝在了谢逸盘膝而坐的腿上。
东华帝君皱起眉头,叹道:“千重,东华始终不及你的心胸天下,以是才酿下本日的祸害。你既是叫我大义灭亲,我便狠一转意。太昊乃我胞弟,我的确心生不忍,可现在大祸临头也顾不得了。只要……只要七星伏魔剑,能够让太昊永久的消逝在六界当中!”
难怪东华帝君会迟疑不定,本来禁止冥帝太昊的体例只能是,令他魂飞魄散。但是这七星伏魔剑,不就是钟馗手中的那把锈迹斑斑奇形怪状的剑吗?为何这把来源不明的七星伏魔会是灭除冥帝太昊的关头?
蓬莱仙岛大帝宫后山,清幽喧闹的竹林中,满面淡然的东华帝君与端倪深锁的谢逸,面劈面席地而坐,中间一道案几上的香炉中,燃着醒神的甘松薄荷。
东华帝君微愣的望着那把墨金骨扇,不安的问道:“千重,这但是你当初最喜好的,我送给你的……”
东华帝君愣了愣,方又豁然的笑道:“我自是明白你的意义,白无常谢必安,你不是一向都想晓得元烨是谁吗?”
谢逸闻言一震,惊问道:“帝君说甚么?”
竹惜见他仿佛身受重创般的摇摇欲坠,紧忙上前一把扶住,回道:“快随小仙来吧!”
谢逸闻言,判定的回道:“帝君既能剥离灵魂,谢必安愿以三魂七魄来弥补帝君落空的命魂!”
“必安!你若成仙我便修仙;你若做人我便为人;你若成鬼我宁做鬼!”
情之一字,不管是仙是人还是鬼,难忍的是善变,而可贵的倒是那份执念,生生世世,向来未曾变动。
谢逸不解的望着欲言又止的东华帝君,诘问道:“只是甚么?还请东华帝君明示!”
各自沉默很久后,东华帝君开口问道:“千重,千万年前的旧事,想必你已经全都记起来了。至于范无赦,他的确是我当初分离出去的中枢魄。”
谢逸跟从竹惜来到蓬莱后山,东华帝君早已驱逐出来,谢逸不待喘气几口,便赶紧将遭受之事奉告了东华帝君。
谢逸如遭雷击,范皓就是元烨?本来他一向固执寻觅的元烨,一向追逐的那道背影,竟然一向都在他的身边?
……
记起了前身曾遭受过的统统,谢逸忧恨参半。东华帝君却温馨的谛视着他。
悠悠鸟语声声啼,不闻情感只听过往。
“帝君的意义是,用太昊随生的神器便能灭除太昊?”谢逸当真问道。
现在想来,那些誓词向来都未曾变过,向来都未曾孤负,毕竟一意孤行的,只是本身未能看破罢了。
东华帝君自案几前站起家来盘桓几步,阖上双眸,长叹一声道:“非是东华心软不能,而是现在东华命魂已失,方才返回体内的中枢魄又残破不堪。而太昊这千万年来不竭的噬魂修行……东华底子禁止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