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阳间为人时,以范皓的神通修为,施术安排木桶的确是小菜一碟。而现在,他是新死之鬼,冥界之力尚且应用困难,但凭他用尽了力量,那木桶也只是来回的滚了几滚,收回咕噜噜的几声,连立都立不起来。
三清殿中,各种开光的神灵器物齐齐射出千万道驱鬼辟邪的金光,如万箭般穿向俄然闯出去两位冥府鬼使。
山是冥荧光下蓝幽幽的山,水是冥荧光下青汪汪的水,这里没有一朵曼珠沙华,倒是一丛丛冷红色不着名的野花,翠蓝的莛子直立着,富强的矮叶子丰富的铺了一地。
瞅见从屋中走出来的另一名,鬼邮更感觉冷傲非常了,原觉得这范鬼使已算是冥府数一数二的风致鬼吏了,不成想屋中出来的这位谢鬼使更是姿容脱俗,怪道鬼鬼相传这两位新晋拘魂鬼使风韵不成方物,还真不是大话来的。
范皓闻言紧忙起家,摊开双掌口中念念有词,试图催动意念去安排那只木桶。
“天然,天然!”
鬼邮笑着回道:“范鬼使,送货上门不是不成,但要看阳间烧化过来的是些甚么东西,如果能搬动的物件,小的不管如何也会给两位鬼使扛返来,如果扛不动的物件,小的也无可何如呀。”
谢逸却冷眉直竖,唰的祭出冥界圣器锁魂链与那如瀑般的神明金光横撞在一起,构成两股相互制衡的力道,如樊篱般对峙开来。
谢逸扯住烦躁不安的范皓就朝前殿疾奔,范皓大惊道:“必安,前殿乃神明之地,你我去不得!”
“必安,我们且去看看?”
感遭到火线阻力的俄然减弱,谢逸断喝一声,锁魂链飒飒生风,如一条银色长龙般朝前腾旋扫落。
俄然,地板上横躺的一副蓝色道袍的身躯呈现在面前,那是……九师弟付云桑。
跟着鬼邮前行的一起上,范皓又忍不住的问道:“敢问这位小哥,怎的地府的邮差不卖力送货上门吗?”
谢逸不予理睬,一径扯着范皓穿墙进入供奉神明的大殿。
谢逸作为三清观中武力值最为高湛的弟子,曾力敌十多位师兄弟不见踏实。师父云虚子也曾断言,这八弟子谢必安天生一副武修仙骨,前程不成估计,有朝一日飞升成仙,不见得比那天界的杨戬二郎神差。只是可惜……天妒英才了!
云桑的身躯死寂的躺在地板上,一身的道袍浸满了水,头顶处歪着一个打水的木桶,看模样他是在救火之时不幸倒在地上的。
谢逸深蹙着眉头盯着那只木桶,却并未上前帮手。范皓又筹办用尽修为去催动木桶,却俄然被谢逸劈手禁止住。
“别试了,没用!随我来!”
“好!”
“这位小哥?”
“无赦!不见云桑灵魂,那他必然还活着,当务之急,从速想体例先灭火!”
倚蓝山傍青水的一处野花丛生的空位上,规端方矩的摆放着很多家什物件。
莫非师父出去云游还未曾返来?莫非师兄弟们都不在观中?三清观到底产生了甚么事?
范皓闻言微微一愣,阳间怎会有报酬他们烧化物件?莫非是三清观的师兄弟们做的?他们已经得知了他与必安的死讯?
这冥界到处森森寒寒,若要找一处风景娟秀之地的确有些扯淡,可此地确切与其他处统统所分歧。
范皓仓猝奔了畴昔,二话不说伸手就去捞云桑的肩膀。他健忘了本身已是一只冥界鬼,火急伸出的双手刹时穿过了云桑的肩膀,底子打仗不到云桑,范皓不甘心的一试再试,却仍旧力不从心。
如果平常之鬼,别说万道金光,哪怕感染到此中一束,也早已魂飞魄散了。
“不好!”
但是,远远便能瞥见的青城山上一簇浓黑的青烟毁灭了他们仅存的一丝幸运心机,三清观公然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