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以云虚子的修为应是能够见到这两仙两鬼一灵魂的,只是可惜,他们却并不想现在现身出来与凡人相见。
范皓谢逸怔怔的望着师父云虚子。
分开三清观回冥府的一起上沉寂无言,谢逸面上苦楚之色没法掩蔽,范皓不忍看他持续哀思,只好本身强打了精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师父,他们……他们在那边……”
云虚子等人被灰烬不远处一声惊呼俄然坐起的云桑吸引了重视,紧忙一齐奔上前去将云桑扶起家来。
面前一片火海过后的灰烬尘霾让云虚子震惊不已,这场火定是烧的莫名,本身为何未曾算得?而这后院中仙气与阴气并存却不见仙鬼又是如何一回事?被留在观中看管殿院的云桑人呢?
“云桑,烦你转告师父,我与必安不能再伴随他白叟家了,师父哺育我们一场,现在我们……”
范皓还是第一次见到与师弟纠葛不清的元烨,固然只是一道玄色背影,却不丢脸出,这元烨定非平凡人物,但是……范皓不知为何会感觉这背影有些熟谙,他明显是第一次见到。
“七师兄、八师兄,你们去哪儿了呀?师父带着大师下山去寻了你们好多天了,到现在都没返来呢!”
大弟子玄灵担忧的问道。
俄然,黄衣道袍的老者展臂拦住了那几个青衣羽士,表示大师不要轻举妄动。
就是这道说不清又道不明的身影,每次呈现都会掳走谢逸的心神,也是这道身影害他们双双坠入了冥界。
言毕,谢逸不等范皓回应,独自折身施咒先行潜入了地表之下。
“蓬莱向来清净,好酒却有的是,老君若喜好随时来喝,只是千万不要再像明天这般醉酒误事啊。”
被问及去处,谢逸有口难言,范皓张了张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哎呀!”太上老君轻叹道:“满嘴酒气甚是难闻,嚼个灵药压压味儿,帝君要不要来一颗?”
太上老君拂尘一甩,自袖口的葫芦里飞出一颗红色丹丸,拂尘又一甩,云桑的灵魂蓦地飞向火线,连同那枚红色丹丸,一并飞向了云桑横躺在地上的肉身。
云虚子更加迷惑的是,这股仙气竟能与阴气并存在同一个角落,却并不相互管束,真是诡异非常。
……
转头望向已被烧成灰烬的八弟子谢必安的屋室,在他们赶回青城山并不算太长的时候里,这间屋室竟被烧的片瓦不留,这不该是阳间之火所能形成的,莫非说,放火的是那墙前树下修为强大的仙或者鬼?
来不及多想,云虚子紧忙带着几位门徒飞冲回三清观。
云桑惊诧不已,这如何能够?
……
太上老君笑着摇了点头,自袖中摸出一个宝葫芦,真的倒出一粒灵药,顺手朝空中一抛,那粒灵药划出一道回弧,眼看就要落进太上老君伸开的口中。
范皓细心的想了想,却如何也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这元烨,只好无法的叹了口气,追去谢逸的方向。
“云桑!你没事吧?”
而墙前树下本来站立着的范皓谢逸,此时却双双朝着云虚子的方向哀痛的膜拜下去。
“帝君啊……能不能改改您这玩味不羁的脾气?说的老朽……嗝儿……”
“我的徒儿啊……”
烟霞染红半边天,行也缠绵,留也婵娟。
“师父,徒儿也发觉到了,一股仙气并一股阴气异化一处,好生奇特!”大弟子玄灵拥戴道。
“糟糕!老朽又肇事了!”
人鬼殊途,另有甚么废话可说?
老者四下里扫视一周,低声道:
一阵开朗的大笑声伴跟着几朵流云飞入了九天仙界。
世人尚未从惊诧中回过神来,火线的仙气与阴气却已经消逝不见,自此师徒真正两别,成为了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