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皓与谢逸对望一眼,猜度着不知将要见到的会是哪两位师兄弟。
谢逸听了崔判的话,淡然一笑并未作答。
花骨子嘲笑一声,谢逸俄然被他拽到了身前。
“呵……这清绝的脾气倒令我非常赏识。你不必担忧,我只是想……”
崔判官惊奇的望着毫发无伤的谢逸从花骨子冥宅中走出来,上前一步惊问道:
本来是三清观善于符术的大师兄玄灵并九师弟云桑,李昭与景钰也因这两人两鬼的身份纠葛连宣称奇,阴阳两界间论情话旧一番以后,针对恶鬼噬魂一事商讨出了对应之策。
谢逸原觉得这花骨子是个凶神恶煞的鬼婆娘,此时见了方才晓得,本来是个傲慢不羁的少年郎。
李昭接口道:“巧了,前几日青城山三清观的几位道家主动请缨,朕便留了两位在宫中等侯动静,朕这就命人去请他们来共商对策!”
“谢必安如有冲犯,还望花公子包涵!”谢逸面色上和缓了些,毕竟本身是前来相求的,别搞砸了事情才好。
“好技艺!”屋内传出一声漫不经心的夸奖,笑问道:“何方小鬼竟敢擅闯我花骨子的地盘?”
花骨子笑道:“到我花骨子这里来的不过两件事情,一者是被我主动‘请’来陪我消遣的小鬼,二者便是求我修魂补魄的鬼差。我给你的这个,可不是浅显的绣花针,而是修魂针。”
“哟~怪不得阎罗王肯将冥界圣器锁魂链赐赉你,本来你就是阿谁众鬼相传的拘魂鬼使谢必安?”
花骨子望着谢逸拜别的背影,蹙起狭长的双眉,心有不甘的咽了口唾沫。
“大师兄!”“云桑?”
面貌?谢逸从未在乎过本身的面貌,如果这面貌如此遭人妒忌,粉饰上了也一定是甚么好事。
一碧绿一素白,一娇媚一清绝,差未几的身高低,一双桃夭目魅惑的昂首谛视着谢逸。
“驴是找到了,脖子上挂的就是二毛家的那条绳,可惜不知被甚么凶兽啃没了脑袋……”
老夫哭诉道:“前几日老夫抱病,我那相依为命的孙儿上山挖草药,不知碰到甚么,被人寻回后就一向痴痴傻傻药石无效,还望大人引见两位道长救救我那孙儿!”
“七师兄!”“八师弟?”
一鬼慵懒的斜靠在了门栏上,长长的乌发遮住了半张面孔,看不清神采,只见碧绿的衣衫上尽是鹅黄的精美斑纹。
花骨子对劲的笑了笑,折回屋中取出一个描金的黑盒子,纤长的细指轻巧开启,从内里摸出一只绣花针来,用一方丝帕当真裹了,丢到谢逸怀中,道:“喏,你要的东西!”
“如此说来,那采药的少年必是被恶鬼附体了,那些恶鬼附在孩童身上,借助修行之人不竭前来驱鬼降魔之机,乘机吞噬新的灵魂……”
“一言为定!”
崔判官紧忙跟在身后,笑道:“那花骨子定是见范鬼使面貌比他清俊,是以想出这么一个主张,缝制一身丑服使你粉饰上,别抢了他的风头。”
“他没有难堪你?竟然这么快就办好了?”
花骨子见谢逸盯着他似是如有所思,悄悄扬了扬细白的手腕,自袖中飞出一团红线,刹时裹住了谢逸纤瘦的腰身。
此中有一老夫听了,却俄然冲动不已,上前拉住一名官差就劈面跪了下去。
“大人!大人拯救吧!救救我那孙儿……”
花骨子俄然揽住谢逸肩颈,一把将他拉近贴在了本身身上。
几位官差相互递了个眼色,听这老夫所言,定是景丞相要寻觅的线索不假,便带了老夫不去官衙,一径来到丞相府邸。
因范皓谢逸不能进入皇宫,景钰便寻了个来由瞒过太后,将天子李昭接到了相府。
谢逸转过甚去看向崔判官,只见崔判官用袖口捂着嘴笑个不断,谢逸懒得理他,独自朝纠纶宫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