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忍不下去了,归副本身也不想干了,厚嘴唇子一撇就甩出一句大不敬的话:“阎罗王如果感觉我与耿傍渎职,那就请将我俩撤了吧!”
范皓沿着暴洪高低跑了几个来回,都没有见到他的八师弟谢逸,寂然瘫坐于青苑桥下,望着那断裂的仅剩下一半的青苑桥,回观前八师弟还站在那边,返来后却不见了人影,范皓的心中绝望到底,八师弟他……必然是从断裂的桥上掉下去被暴洪冲走了,竟是连尸身都未曾寻得!
谢逸闻唤蓦地回身望去,却见范皓的身影呈现在青苑桥畔,正沿着暴大水向焦心的疾走着,略带粗哑的声音申明他已经呼喊了好久,磕磕绊绊的奔行在泥泞中的步子较着已是疲累不堪。
宣报声戛但是止,斜靠在软椅上闭目闲听的五殿之主阎罗王不悦的从鼻孔中抻出来一只软趴趴的打盹虫放回到虫盒里,蹙了眉头喝斥一句:
“好你个小马蹄子,今番先去把这谢逸的肉身寻到,本王尽快物色好鬼替代了你们的拘魂鬼使之职。”
烦归烦,阳寿未尽的环境还是要照章措置的。阎罗王换上了一张假笑容,乐呵呵的看向了罗刹与耿傍。
无鬼不知,阳间凡人之死活全由着五殿崔判官一簿一笔的一勾一点,此人如何能够不是崔判官划的存亡薄而死,除非他不是小我。
“本王此话当真,如若食言,定叫九天五雷滚轰……轰……轰死本王的打盹虫子!”
阎罗王却慌了手脚,那打盹虫泪眼汪汪的瞅着他,大有得宠仇恨负心人的怨怼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