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强盗吐口唾沫,骂道:“爷爷晓得你是出去筹钱的,你竟说你没有钱,若不诚恳拿出来,爷爷给你刀吃!”
“公子……给我讲个故事吧?”
仲秋夜,更漏下弦月。
喧闹诡谲的夜街上俄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青行灯掉落于地,滚了几滚以后,灭了。
“那夜啼石以后也不会再哭了吧?”青袍女子又问。
恒石缓缓抬开端来望向那女子,长垂的乌黑发丝遮住了半张面庞,看不到眼眸,只见煞白的脸上装点着血红的唇。
恒石失魂落魄的朝前走着,辨不清方向也不知该去处那边,袍袖上大片大片的血迹提示着他,他方才杀了人。
阎罗王动了脱手指了指门外,道:“去找小崔,他那存亡簿上都有记录。”
话毕,神情落寞的青袍女子便跟着吵嘴无常下了何如桥。
蕊珠一听,方知这强盗对她是知根知底的,再坦白也没有效了,只好叩首要求道:“那是我丈夫的棺材钱,不能给你啊,我求求你,你不幸不幸我吧!”
自那以后,恒石拜别主持下了山,来到镇上,在一家锻造铺做了徒工。
青袍女子没接恒石的问话,反而又反复了一句:“公子,给我讲个故事吧?”
俄然,那块石头收回彻响的悲鸣,听起来就像那孩子的哭声,却又比孩子的哭声大了好几倍。
那壮汉还觉得恒石是想为他演练,眼睛瞪的溜圆,却跟着脑袋一同滚落在地。
“公子……给我讲个故事吧?”
左邻右舍借了个遍,却凑不齐一副棺材钱,蕊珠无法,只好回邻村的娘家去借。
这一次,恒石却没有回话。
蕊珠紧紧的抱着本身的孩子和那块石头,心有不甘的追跟着她的丈夫去了鬼域路。
石头的悲鸣惊醒了四周一座寺庙中的和尚,几个和尚持了灯伞循着哭声的方向找了过来,终究看到了死去的蕊珠并哭厥畴昔的孩子。
“好!”恒石一口答允。
“青行灯?”谢逸略有不解。
恒石将那把刀磨的锃亮锋利,来到壮汉跟前,二话不说一刀猛砍下去。
“公子,给我讲个故事吧?”青袍曳地的女子持着青灯缓缓的飘过来,照亮了脚下蓝幽幽的石板路。
……
一丈多高的血喷落一地,似雨普通将恒石淋透,恒石痛快的大笑几声后又大哭不止。
站在街角等了好久不见行人路过,青袍女子便持着灯笼缓缓飘到了另一条街道,可巧这条街道上,行来了一个踉踉跄跄的浪荡子。半夜街中行走不稳者,多数都是醉了酒。
哇的一声哭响,孩子生不逢时,毕竟还是来到了世上。
话音未落,浪荡子朝前一蹿,将面前衰弱的青袍女子扑倒在地,伸开酒糟气味横行的嘴就去啃舔那女子的颈项。
“我没有买路财!”蕊珠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哀哀的哭诉道:“我丈夫方才亡故,我孩儿未曾出世,求大侠放过我这薄命的妇人吧!”
恒石所讲的故事产生在十六年前。
睡意袭来,阎罗王只好言简意赅的解释道:“冥帝特赦那些生前痛恨而死的孤鬼,以青行灯为记,返回阳间复仇或抱怨,持了青行灯的鬼只要比及下一个代替,才气回到冥府循环转世。”
蕊珠遁藏不及,只听嘣的一声,那刀正砍在她的头上,却因为她的头旁有块石头阻住,蕊珠未被砍死只是疼晕畴昔。
“怕甚么,婆婆的*汤能够让你健忘统统悲苦……”
……
阎罗王困意昏黄,强撑着眼皮叮咛道:“无常君就捎带脚,将这一轮的青行灯领返来吧?”
蕊珠腹中的孩子接受不住折磨,要提早出世了。
强盗举起刀看了看,只见刀刃上八道残破的豁口,不由骂道:“爷爷的刀竟然砍不动这块石头,真是怪了!”